自从黄叙病情好转以来,黄忠便再无后顾之忧,他一心向武,一身武艺,已达巅峰!
黄忠携黄叙在长沙养病期间,长沙太守屡屡登门拜访,欲征其为临湘县尉。
黄忠百般推辞,多番辞让之后,推辞不过,最终只得无奈接下了临湘县尉的职位!
黄忠武艺惊人,治军有方,深得太守赏识,短短数年时间,便累功迁至长沙郡尉,
黄忠曾任襄平县尉,襄平乃辽东郡治,辽东地处边关,与诸胡接壤,襄平县尉,含金量十足!
此番履历,为黄忠加分不少,长沙太守正是看重了这份履历,从而对其信重有加!
黄忠身材高大,腰杆笔直,负手立于官道旁,目视前方,不动如山,军人形象,深入人心,行人见之,均生惊为天人之感,发自肺腑的赞上一句:“好将军!”
黄忠治军极严,深得李满治军的精髓,军中士卒,行站坐卧皆有成例,一言一行俱是规矩,但有错漏之处,定然秉公处理,一律严惩不贷!
黄忠巳时牵马出城,时间已至午时,一人一马,已在城外足足等了一个时辰!
黄忠始终面含笑意,十分耐心的等待着李杨一行的到来!
黄忠为人光明磊落,有任侠气,常思李杨之恩,欲以涌泉相报!
良久之后!
李杨五人的身影出现在了官道的尽头,五人乘马,向城池方向奔驰而来!
黄忠见状大喜,牵马迎向前去!
李杨五人距黄忠二十步勒马。
李杨滚鞍下马,快步行至黄忠面前,拱手行礼,道:“一别数年,甚为想念,将军别来无恙乎?”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望着人高马大的李杨等人,黄忠心生感慨,深深揖礼道:“数年未见,三位公子皆已褪去了曾经的稚气,仗剑任侠,快意恩仇,快哉,壮哉!”
“将军容光焕发,风采更胜当年,当真可喜可贺啊!”李杨由衷的为黄忠感到高兴!
故人相见,总有说不完的话,大到朝政时局,小到家长里短,二人无话不说,相谈甚欢!
黄忠很开心,李杨亦如此!
正当此时,一个十分不合时宜的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黄将军身居要职,早已今非昔比!”韩豹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如今黄将军已是身穿将甲之人,我等升斗小民,恐怕早已高攀不起了!”
韩豹与李虎对视一眼,冲黄忠努努嘴,冷声道:“黄金锁子甲,当真是亮眼的很,晃的我两眼生疼...”
“住口!”李杨怒声打断了韩豹的冷嘲热讽,出言训斥道:“黄口孺子,胡说什么,还不快向黄将军赔礼!”
面对李杨的斥责,韩豹却表现出一脸不以为意的样子,大剌剌的冲黄忠拱了拱手,道:“豹,口不择言,黄将军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韩豹傻吗?不,他可一点都不傻,他只是说了别人想说,而又不敢说的话而已!
对此,李杨持默认态度,只是不咸不淡的训斥了一句,并未过多的加以指责!
黄忠虽未拜李满为主,却受其知遇之恩,虽未拜李杨为主,却受其救子之恩,两番受恩之下,却领受长沙郡尉之职,此番行径,是可忍熟不可忍!
韩豹对黄忠冷嘲热讽,是为了警告他,不要忘本!
这番话李杨不好说,李虎则神经大条,想不到更深一层的意思,所以,只能由心思缜密,不怕得罪人的韩豹来说!
黄忠讪笑一声,道:“二公子惯会说笑的!”
“荆州境内,物富民丰,足可养兵五十万。长沙郡内,一派太平景象,莫说胡虏,就连匪寇亦是屈指可数啊!”黄忠叹息一声,无奈道:“长沙郡尉位高权重,却非我所愿也。
文人死谏,武人死战!身为武人,理应效仿冠军侯,击胡于千里之外,立不世之功。奈何小儿病笃,忠,膝下唯有一子,因而不得不出此下策。
在长沙滞留至此!实属无奈之举啊!”
李杨来到黄忠身前,拱手行礼,出言安慰道:“爱子之心,人皆有之,此乃人之常情!阿豹荤说而已,将军无需在意!”
黄忠正欲开口,忽觉心口处传来一丝心悸之感,犹如被猎物锁定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