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东南区域大败,让战局一下恶化了,东齐大军一路对着公羊裘的大军穷追猛打,公羊裘虽然极力抵抗,却顶不住士气如虹的东齐大军兵锋。这边大败士气大减,此消彼长之下如何能抗?
仅仅是五天,这边一个郡被攻下来了。东齐没有继续朝西边进攻了,而是开始稳固攻下的地盘,现在东南边的防线彻底崩盘,东齐想要进攻随时可以从几个方向进攻,南楚这边防御将变得艰难起来。
北面的东齐大军开始往南边调集,东齐已打开了一个非常好的局面,接下来就是兵力部署,一点一点的攻打,进一步扩大战果,消灭南楚大军。
两大王朝是两个庞然大物,想要一口气吞下绝无可能。南楚的军队可是有一百多万,外加各大诸侯国的,军队达到两百多万,岂是那么容易消灭的?军队不消灭,那如何推进?就算南楚让开一条路去楚京,东齐大军也不敢去啊。
相比东齐和南楚那边,大周那边进展就慢了许多,大周集中优势兵力,不惜代价猛攻,也只是攻下了一座郡城,随后将口子撕开打下了一个郡。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北越军队在北越那位传奇女战神率领下悍不畏死,大周进攻多次,都以失败告终,这段时间大周损失的军队达到三十万以上,当然北越也损失不少。
东齐这边修整了数日之后,再次发动了进攻,进攻方向改变了,从南到北一路攻上,意图很明显要将东部防线彻底毁掉,让南楚没有了屏障,让南楚变成不设防的肥肉,想从哪边咬就从哪边咬。
司马跃调兵遣将,不断激战,可惜东齐士气如虹,南楚这边接连大败军心士气难免下滑,司马跃大军被攻击得节节败退,数日之间连丢数城。
东部的防线差不多已没啥用了,因为防线构建是为了防御东部的大军突袭,现在东齐大军从南部席卷而上,原先构建的防线自然作用不大了。现在口子越撕越大,司马跃花费十几年构建的防线已基本失效。
一个个坏消息源源不断传入楚京,又朝其余城池扩散而开,整个南楚和各大诸侯国都慌了。
两大军神都败了,东部防线和南部防线被撕裂了,谁还能挡得住东齐大军的兵锋?随着时间的推移东齐大军一步步推进,一点一点蚕食,最终东齐大军会兵临楚京城下。
芈熊脾气越来越差,前几日有一个大臣触怒了他,都让他下旨直接给砍了。他继续下旨让各大诸侯国出兵,派出使者去西晋开出各种条件请求西晋出兵,可惜西晋置之不理。
芈熊还下旨责令司马跃公羊裘必须反攻,必须打赢一场胜战,重振士气,否则就撤了他们的职。公羊裘没有冒然进攻,司马跃却尝试了一下。
他集中了军中所有的宗师,夜里偷袭了东齐的一个军营,十几个宗师在里面乱杀一通,四处点火,然后司马跃率领二十万骑兵奔袭东齐军营。
原本他以为能小胜一把,谁知附近一个山谷内突然杀出一只大军抄了他们后路,而且那只大军中有近二十个宗师。南楚大军发现有埋伏都慌了,司马跃一看情况不对只能撤兵,否则这二十万骑兵可能全军覆没。
他一下令撤兵,战败就已注定。敌方近二十个宗师极力阻拦,随后两路大军夹击,最终二十万大军只逃回来十三万,宗师战死了四个。司马跃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一战将自己军神的名气都给弄臭了。
这次战败对于南楚大军士气影响更大,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司马跃,南楚的楚玉阁出了大问题。没有了掌舵人,甚至前掌舵人可能是敌方的奸细,那谁知道楚玉阁内部还隐藏着多少敌方的探子?
楚玉台半瘫痪了,这对楚国的影响太大了,东齐那边对南楚的情况了解得很清楚,南楚却对东齐两眼一抹黑,这战换做是谁都很难打。
“蠢货,废物!”
芈熊得到消息后,再次破口大骂,直接下旨斥责司马跃,他这次是彻底慌了。一个人坐在高高在上的王座之上失魂落魄,满脸沮丧,感觉南楚随时可能被灭国,这几百年的基业要毁在他手里了。
“陛下!”
御史大夫再次大嚎起来:“如此关头,唯有一人还能救南楚,快请叶国公出山吧,否则南楚就真的没救了。”
“没错!”
兵部尚书出来躬身道:“叶国公一生血战百场,未尝一败,叶国公才是我们南楚真正的军神啊。当年和西晋一战,西晋大军可是比我们多数十万,叶国公轻松镇压,可见国公之能,现如今也只有他老人家能力挽狂澜了。”
芈熊被两人的大叫声惊醒,他抬起头望着两人,面色变得复杂起来,迟疑了好半天,他才微微一叹道:“黄爱卿,陈爱卿,你们两位代朕去请叶国公出山吧,朕就怕他不愿意出来主持大局啊。”
“微臣领命!”
兵部尚书黄仰和御史大夫陈雄飞大喜,连忙一起快速出殿,殿内其余大臣脸上露出振奋之色。叶向佛当年是南楚的兵马大元帅,一身血战百场,从没有败绩,他出山的话或许南楚还有救。
朱圭眼神很复杂,他很不希望叶向佛出山,问题是现在的确到了非常险恶的情况了,司马跃和公羊裘挡不住了,叶向佛出山或许还有机会逆转,所以他也就没说什么了。
芈熊不退朝了,大臣们一个都没走,全部在这等消息。这一等就是两个多时辰,兵部尚书和御史大夫匆匆赶来,两人一脸苦涩,一进来黄仰就禀告道:“陛下,叶国公称病不见客,微臣和陈大夫在门口等了两个时辰,还跪在门口,叶国公就是不见我们…”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