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说这个洋货夫人您会用。”
佣人说完,便退了下去。
金韫婉起了床,忍着浑身上下的疼痛先去了躺浴室,将手洗干净再回到床边打开了药盒,抠了一坨出来,涂在了自己最肿最痛的地方。
这时,门忽然被打开了。
金韫婉迟钝地和盛沛霖大眼瞪着小眼,她反应过来自己的姿势不雅,又赶快钻进了被窝里想要躲着盛沛霖。
白色的被单中露出一截藕白的香肩,在散乱的丝丝秀发间沉着一道道深浅不同的淤痕。
盛沛霖坐在了她身畔,低头望着她消瘦的小脸,阳光下茶色的眼眸和睫毛都亮晶晶的。
盛沛霖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脸颊,沉声道,“我来帮你上药。”
金韫婉没有理他,只是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一些。要不是她怕自己动作太大暴露破绽,恨不得把脑袋也钻进去。
盛沛霖见着她这幅样子毫不意外,毕竟是他故意把她弄疼的。
他一手拿过床旁的药盒,一手把她身上的被子掀了起来,拉着她的手臂硬拽到了自己面前。
“置气归置气,先把药涂了,我听说这是特效药,好得快。”
“好了还不是又要被你折磨?”金韫婉小声嘟囔道。
盛沛霖没有听清她的话,反问了一句,“嗯?”
金韫婉想了想,她还得赶快生了孩子摆脱这样的困境,无奈地叹了口气,叮嘱道,“你先洗手。”
“好。”
不远处水声响起。
金韫婉在脑海中梳理日后的打算。
倘若盛沛霖只是想要一个传宗接代的香火,那她只要把儿子生下来盛沛霖对她的管制肯定会减弱。孩子留在盛家一定会得到最好的对待,她要逃去大不列颠也算是没有后顾之忧了。
但是,万一她生的是个女儿……
金韫婉想到这里头都大了,看来她得去好好问问有没有包生儿子的偏方了。
她想到了这里,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是个旧时代女人了。
盛沛霖回到她身边,帮她仔细地上药。
他手上的薄茧刮得她有些不舒服,但是金韫婉沉默着,脑子中还在盘算着怎么才能快点怀孕生娃。
“等你身体好些了,想要出去走走,也不是不可以。”盛沛霖忽然道。
金韫婉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迟疑地看着他。
“记得晚饭前回来,别乱跑。”盛沛霖提出了附加条件。
他的重音落在了“别乱跑”三个字上,似是警告她她朋友的性命还落在自己手里一样。
金韫婉想着余柒柒还在受苦,那里会有心情自己出去快活,冷淡地回了一句,“不用了。”
“你之前不是不想整天呆在府里吗?”
盛沛霖将她衣裳推高,蘸着药膏轻轻揉着她小腹上的淤痕。
金韫婉敛着眼,见着他手触摸的位置,正是女人怀孕应当隆起的地方。
她惋惜地轻坦了一口气。
“可现在对我来说没有差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