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包车夫急道,“你们到底搭不搭车呀?”
姜孝予给了他点钱,立即打发他离开,嘴里念叨,“不搭了,不搭了,我们自己有车。”
金韫婉没有拒绝,此刻她只想早点去见一下封花月,确认他无恙。
她进了汽车后座,姜孝予也跟了进来,还对司机嘱咐道,“一会儿回去可千万不要给元帅说我们去了哪儿,要是问起,就说送夫人到这儿来看排练来了。”
司机笑了笑,腼腆地道,“这……元帅哪儿会问我呀,还不都是问您,您说了算。”
姜孝予回想了一下,确实是这样,于是松了口气,摆摆手,又对司机道,“咱们快去快回吧。”
小汽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才道封花月家门口。金韫婉刚准备进门,就被姜孝予给拉住了。
“夫人,您先等一下,还是我先过去问问人在不在吧。”
其实他想的是先去警告封花月,不要该说的不该说的什么都告诉金韫婉。
金韫婉看穿了他的心思,却也没有阻止,不然她怕自己就没办法见到封花月了。
她在门口等了十来分钟,姜孝予才来叫她进去。
“夫人,时间不早了,聊两句咱们就回去吧。”
他没有退下等他们两独自谈的打算,为了效忠盛沛霖,金韫婉和封花月的一言一行,他都得监听到位。
“谢谢你来看我,我也没什么好对你说的。”
封花月坐在正厅的主位上,穿着一件麻灰色的长褂,倒了三杯茶。
“不过既然来了,就喝口茶吧。那位副官不如也来一杯。”
“我就不了,二位就当我不存在好了。聊完便该走了。”
金韫婉有些不高兴,觉得姜孝予实在黏得太紧了。
“姜副官,哪怕是盛沛霖也不会站在旁边光明正大地听我和别人聊些什么。”
“那我悄悄的?”姜孝予试探般,明显一副不愿意撤退的样子。
“悄悄的也不行,你要嘱托的难不成还没有嘱托到位?非得在这里碍着我们两谈话?那我来了和没有来又有什么差别?”
姜孝予仍旧稳如磐石,不自信道,“您来了至少见到人了,总比没见到人瞎担心好吧。”
金韫婉扁了扁嘴,“你就是这点死脑筋真不如盛沛霖。”
姜孝予挠了挠脑袋,理直气壮道,“不然我就该当元帅了,哪儿还会是个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