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了,李全贵,我问问你,装那些纸钱灰烬的容器是什么?现在在哪里?”
“是一个罐子,纸钱烧了就要装里面,陪着一起入土的,后来那些纸钱灰不见了,我们又从新烧了一份装进棺材里让我哥带下去。”
盛沛霖嗯了一声,冷声道,“明日开棺。”
李全贵立马慌了,大声道,“这不行呀,元帅。我哥这才入土多久,要是现在开棺了,他在泉下不会安宁的。”
李婶儿也赶紧来劝道,“元帅,咱们要不再找找吧,死者为大呀。”
“我没这么多闲工夫。何况人死了,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他想李全富是真的把他当做亲儿子看待,即便地下有知,也不会怪他的。
盛沛霖沉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了金韫婉,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
“明日开棺你就不要跟着去了,等我把那东西挖出来,再接你一道回北都。”
李全富的尸首总归才下葬几个月,现在是半腐烂状态,金韫婉要是见着了恐怕会不舒服。
金韫婉点了点脑袋,第二日便在李全贵家里等着盛沛霖回来。
李全贵原本死活都不愿意开棺,和盛沛霖协商了半天,才松口说让道士来做场法事,不要惊扰到李全富九泉之下的安宁就同意开棺。
因为要做法事,开棺的事从上午九点一直持续到了下午两三点才结束,盛沛霖取了装纸钱灰的罐子,又以孝子的名义给他烧了一罐新的,这才顺利把物证取走。
车上,金韫婉惴惴不安着。只要证据取到了,盛沛霖送去一检验,马上就会真相大白。小豹子还是个孩子,自然不可能是他有心而为,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被封花月给利用了。事情有一就会有二……
她想到这里,赶紧甩了甩脑袋。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竟然所思所想都莫名偏向着盛沛霖了。
“怎么了?”盛沛霖瞥了她一眼,轻声问道。
金韫婉当然不可能把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只能糊弄地回了句,“没怎么,几天没洗头了,觉得有点痒。”
“哪里痒?要不要我帮你抓抓?”盛沛霖说着,手就拿了上来。
金韫婉把头一转,面对着他护住自己的脑袋,以免他靠近自己,然后定定地摇了摇头,“那倒不必。”
盛沛霖两只手捧住她的脸蛋,直接将她的小脑袋按进了自己怀里。
“我看看,是昨天在山洞里沾了泥土吧,的确有点脏了。”
一提到昨日山洞里那些事,金韫婉的耳朵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还刚好被低头看着她小脑袋的盛沛霖瞧见。
粗粝的手指轻轻捏起了她的小耳朵,打着圈儿揉了揉,用指间似有似无地刮蹭着她的耳背。
金韫婉原本就有点不好意思,被他这么一弄,紧张地整颗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小手往上一提想把他的手从自己耳朵边拿下来,盛沛霖的手腕一转,正好捏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小脑袋松开。
盛沛霖的另一只手也来到了她的手心处,她赶紧将手猛地收了回来,嗔怪道,“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
“昨日也没见你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