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山不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禁军们分派成队向丞相府四处走去。
他站在原地脸色阴沉无比,心中有些庆幸,自己早早的就让人把那女子给关到了暗室,里那暗示极为隐蔽,一般人根本找不到即便他们把那里翻了个底朝天。
陆晚坐在椅子上一手抚摸着自己的伤口,目光时不时的瞟向张伯山一眼,见张伯山脸色虽然难看,但是却不惊慌,害怕陆晚便知道,他必然把人藏的好好的,估计如果不是她亲自去,恐怕难以找到。
可是……
她有什么办法能够亲自去找人呢?
陆晚垂下眼眸,想了一会儿之后便想到了一个法子,目光转了转,将萧戎安拉低下来,附耳在萧戎安耳边说了什么。
他点了点头,在张伯山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陆晚忽然痛苦呻吟一声,然后便虚弱无力的倒在了萧戎安的怀里,萧戎安故作惊慌地抱着她,寻到了一间空旷的房间,带着她进去了。
众人急切的跟在身后,张伯山也在跟着,心中在想着萧戎安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对于陆晚肩膀上的伤口,张伯山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是他弄伤的,他也没有用多少力度,根本不可能让人会晕厥过去,所以陆晚一定是在装韵味。
萧戎安把陆晚抱进了房间,放到床上,眼里满满的心疼和愤怒。
细声细语的说上了几句心疼的话语之后,便看了张伯山一众人一眼对着他们说道,“全都出去。”
张伯山不知道他们的心思,但是却有个想法,就是不能让他们离开他的视线 。
“陛下,娘娘受了重伤,微臣以为陛下该将娘娘送回宫,让太医诊治一二。”张伯山故作担忧的说道。
陆晚却在此时醒了过来,她幽幽转醒,用手抚摸着自己的额头,露出虚弱的表情, 声音小的像是蚊子叫,“本宫没事,不过是疼了些,并不碍事,休息片刻即可。”
说完之后,萧戎安冷冷的看向众人包括张伯山,“皇后都说要休息了,你们还站着做甚?”
张伯山有些犹豫,但是想不到什么留下来的借口,只能乖乖的应下出去,“那微臣,先行告退,陛下和皇后娘娘又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微臣,微臣就站在门外,候着陛下和皇后娘娘。”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关上之后,陆晚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那一副虚弱无力林黛玉的模样。
萧戎安都被吓了一跳,然后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眼里的心疼没有消散,凝视着她肩膀上的伤口,担忧的问道:“可是当真伤着了你?”
见他担心陆晚摆了摆手,“他们哪敢。”
这伤口是她自己抠出来的,刚刚用力抠了一下,可把把她给抠疼了。
不过为了宝宝,为了尽快救出那一个和宝宝同命的宫女,疼一点也是值得的。
“你放心,我没事,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人。”陆晚焦急地说,仔细看了一眼门口,在萧戎安把门给拴上的时候,立马下床穿鞋。
穿好鞋,便四处环顾着,看有哪里可以偷逃出去。
陆晚还没有看到,萧戎安则已经走到了窗边,他伸手推开窗户,看了一眼窗外的位置。
窗外左右无人,空旷且寂静,正好是可以跑出去的地方,而且萧戎安通过自己内力的气息查看,正好这窗后面没有张伯山的暗卫守着。
“走窗户。”
萧戎安说道,上前将陆晚打横抱起,飞了出去,即便陆晚会轻功,可是现在她受了伤,他舍不得让陆晚疼。
此时,张伯山还真就在门外守着,哪里也不去,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一副萧戎安不出来,自己也绝对不走的架势。
他倒要看一看,这两个人想要玩出什么样的花样来。
张伯山的身边站着一个管家,这个管家皱着眉头,眉眼之间充斥着深深的担忧。
站了一会儿之后,见张伯山丝毫不担心害怕,管家掩饰不住忧心问道,“大人,现在怎么办?陛下的人正在后院搜查,恐怕……”
管家的话没有说完,张伯山冷笑一声用这倨傲的神情说道:“就凭他们,还找不到本相藏人之处。”
他自信于自己的暗室不可能会被发现。
张伯山一边说着,一边笑得格外的高傲和自负,“任凭他们机关算尽,最后也定然会败在本相手上。”
不管他们想要玩什么花样,现在那孽种的命就在他的手上,只要他现在一声令下,宫女死了这孽种也就死了。
到时候如果不能抓到陆晚的话,他也只好摊牌,明面上威胁萧戎安,他就不信以萧戎安那爱妻如命的性格,当真能够舍得看陆晚伤心。
想着的时候,张伯山余光之中看到几个禁军在自己面前走过,就在附近的屋子里面搜查着,张伯山看得很不爽。
那些刺客到底是谁的人?居然敢擅自出动想要杀陆晚!如果陆晚当真在丞相府内出了什么事情,简直就是在给他找祸端。
“不过,这些刺客是谁的人?可是古族那个贱人的?”张伯山低喃着,对娇女极为怀疑。
因为只有娇女才能够,让人肆无忌惮的在他的地盘内动手。
管家闻言,主动说道:“属下方才带人去问过她,她道是不是,不曾出手。”
可是不是娇女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