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重良一帮人倒没觉得做国师这有什么不妥的,都大叹可惜。
雁天行道:“我与侯爷有点事情说,你们先出去吧。”
众人告辞离开,宁千城看着这个对自己这个废物另眼相看,曾经帮助过自己不少的长者,仅仅是一天的时间,面目就苍老了不少。
但眉目眼神间却透着一股以往所不曾有过的轻松,小心翼翼地问道:“雁大师,你无事吧?”
雁天行呵呵一笑,说道:“我一直以来都被这股仇恨所占据生活,虽然游走帝国各个地方,但是几十年来仍是无法摆脱这个噩梦。”
“一直以来想着在云舒之塔有个我毕生都无法战胜的大仇人。我一直在寻找杀死离凡的办法,但我内心的许多事情都无法对人诉述,在痛苦中挣扎了二十多年。”
(“仇恨虽然能让自己坚强地活下去,甚至驱使自己不断壮大,但是内心的那份煎熬,却让人无法承受。”
“是啊,直到我亲手将离凡杀死在剑下,那一瞬间,我觉得无比的轻松,却又觉得无比的空虚。”
“醒来的时候,见到这么一大帮人围在我身边,我突然觉得,以往被仇恨支配,独行寡居,失去了太多的快乐。”
“索性让我遇到了你,遇到了仲重良那一帮人,同是启灵师,在这上面每个人都追求着境界的极限。今后,我将不再孤独,有这一帮朋友为伍,实乃快事!”
宁千城笑道:“见到大师如此,晚辈也放心了不少。”
雁天行在他肩上拍了两拍,说道:
“你很好,当初我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只是个什么都不会的黄毛小儿,想不到这些年过去了,你已经越了我太多。宁千城,你若真想创立门派,我一定帮你。”
“大师……”宁千城见他说得如此郑重,似乎是被仲重良一帮人说服了,殷切的眼神,让自己都有一股开山立派的冲动。
雁天行道:“你现在已经越我了,‘大师’两字就免了罢。”
“这可不成,穿云城时,大师在炼制精魄,捏拿印诀上都帮我不少,宁千城岂能忘恩?”
雁天行笑了笑,也不与他争辩这个,说道:“上次在穿云城,这次在帝都,我两次都见到你用剑,莫非你是在往剑道上修行?”
“剑道之境浩渺深邃,晚辈至今还不曾窥得门道。”
雁天行忽然从空间戒指里摄出一本书,交给宁千城,说道:“这本剑谱,你拿去吧。”
“大师,这是……”宁千城接过剑谱,见上面写着“一剑谱”三个字。
“这就是离凡要在我妻子那儿寻找的剑谱,这是我亲手所录,原本已经遗失了。”
宁千城拿着这个剑谱,翻开里面的内容,越看越觉得无比深奥,全然不知背后有人在看着他。
忽然一双玉手猛然袭来,冲向那剑谱。
宁千城连忙反应过来,急速后退。
“夕月,你这是干什么?”
冷夕月气道:“我在你身后站了这么久了,你一点都没感应到,难道那本书比我还好看?”
“夕月,你又犯小性子了,这本剑谱哪能跟你相比?你是个大活人,是我的亲亲老婆,这剑谱是个死物,你比它珍贵不知多少倍了。宁千城急忙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