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家太过激动,根本没人听她的话。
老鸨脸色微变,若是今天这场盛会出了事,日后他们青楼想要举办花魁选举就难了。
这时三位花魁候选人齐齐走了出来,跳舞的跳舞,弹琴的弹琴,唱曲儿的唱曲儿,一时间配合的天衣无缝,在她们联合的表演下,大家总算安静下来。
白如不解道。
“不就是选一个花魁吗,他们何必如此激动?”
“姐姐你有所不知,每年的花魁选举,也是赌坊生意最好的时候,那些人着急,不是在意谁成了花魁,而是在意银子能不能到自己的口袋里。”
这当然是刚才苏瑾瑜告诉她的,否则她一个从京城来的姑娘,怎么会知道这个。
“原来如此。”
她这么一说白如就什么都明白了,赌局这种事在任何年代都层出不穷,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今天会有这么多人了。
赌徒对花魁不感兴趣,但是对赌局感兴趣,而且很有可能运气好,一夜暴富之后,成为花魁的入幕之宾,这种事也并非没有前车之鉴。
不过的大多数人还是输的,毕竟像这种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大型的赌博现场了,作弊这种事也很常见。
而且据白如的了解,大多数的青楼背后都是有靠山的,如此一来,想要做手脚就更容易了。
一夜暴富这种事也只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傻子相信而已。
这时数据已经出来了,花魁从后面走了出来,三位花魁候选人分别站在自己的位置静候结果。
花魁扫了一眼在场的人,轻咳一声道。
“各位,今年的花魁已经选出来了,她就是——望月楼的天星姑娘!”
此言一出,台下的人反应各异。
有开心的喜极而泣的,也有悲痛的破口大骂的,还有不悲不喜胸有成竹的。
总之这就是一个小型的人间,在这里,各种情绪都能看到。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灭绝人性的骗子!”
突然人群中有人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骂,言辞间充斥着绝望悲戚。
罗绿衣摇头。
“又是一个倾家荡产的。”
白如对此不置可否,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而他的代价就是倾家荡产,怪不得别人。
老鸨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有人闹事,眼神一扫就有人挤到人群中将那个哭闹不休的人抓起来带走了,很快现场又恢复了安静。
白如叹了口气,对这种事没有任何看法。
这时老鸨开口道。
“各位客官,大家都明白,这一次参加花魁选拔的可都是处子之身,台下的众位看客,只要你们出的价钱够高,就能和花魁共度春宵!”
老鸨的声音极具煽动性,而且人群中本来也有她安排的托儿,很快就把气氛吵了起来,而白如只有一个想法,花魁的初夜比较贵,那落选了花魁的玄机姑娘和梦来姑娘是不是要便宜一些?
虽然他们不差钱,但能省则省,白如其实也不是多么浪费的人。
这时王修诚拿到了牌子进入了花楼当中,这还是他第一次来,但他并不慌张。
门口的龟奴看到他立刻迎了上来,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心知是个第一次来的,态度热情了几分。
“这位客官,您看中了那位姑娘?”
“我想买下玄机和梦来,多少银子?”
龟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抬起头打量了一眼面前的男子,他看起来个子很高大,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多么名贵的布料。
如果不是他的眼神太过认真,龟奴几乎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王修诚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龟奴回答,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