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诚面不改色。
“我只是在遵守老祖宗的规定,和我有什么关系?”
白如,“……”
她发现王修诚学坏了,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行吧,我有点困了,先睡一会儿。”
王修诚扶着她躺下。
“你睡吧,我守着你。”
回到长宁村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后,王修诚小心的将睡得迷迷糊糊的白如抱起来,带回了家。
刚进门胡三春就过来问道。
“小如这是怎么了?”
“娘,她只是睡着了。”
胡三春松了口气。
“那你快抱她回去休息吧。”
“知道了娘。”
胡三春在门口转了一圈,也回了房间。
接下来每天唐裕先生都会抽出一个时辰的时间教王荣阳学琴,而王荣阳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学了十来天之后,他就已经能完整的弹一首曲子了。
而这首曲子正好是上次唐裕先生弹给胡三春听的那一首,明明是同样的曲子,可听在胡三春的耳朵里却截然不同。
转眼又过了三天,十月已经到了底。
天色渐冷,饶是白如也穿上了厚实的衣裳。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村里的张老七家却热闹起来。
起因是张老七家的大孙子和邻村的姑娘订下了亲事,原本这件事是喜事,可朱敏的母亲却不干了。
她的外甥很多,但她最属意的就是这个大外甥,他长得周正,而且人也踏实,最重要的是他是家里的长孙,日后他若是做了自己的女婿,便可以帮衬他们家。
她万万没想到女儿才来了几天她属意的大外甥就跟别的女人定亲了,而且那户人家的女儿处处不如她的女儿,这让她实在气不过,她就在张家,在定亲宴上闹了起来。
“爹,娘,大哥大嫂,我家敏儿是哪里不好,你们这样折辱她?”
张八姑娘这些年把自己当成秀才娘子,偏偏这身份是个外面看起来光鲜,内里却一团糟的,她多次希望娘家能帮衬她一些。
但张老七却明白,他那个女婿和外孙这辈子是没指望了。
因此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给他们资助,一来二去,他们其实来往都减少了,只是女婿可以不来往,可唯一的女儿他还是惦念的。
这不这次定亲他们就把女儿请来,没想到她会在定亲宴的时候说这种话。
张老七看着女儿那张苍老的脸和花白的头发,重重的振了一下手中的拐杖。
“你给我闭嘴!”
她把这件事挑明白了说出来,不论是他们张家还是朱家,又亦或是今天和老大定亲的王家,每一个的脸色都不好看。
但张八姑娘却不在意这些,这些年她实在被打压的太狠了,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她不敢跟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发泄,只能把心里的气发泄到他们身上。
“爹,我不闭嘴,我女儿哪里不好,你们宁愿娶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也不愿意让我女儿嫁进门?”
“闭嘴!”
张老七的脸色变了几变。
“你若是在继续说下去,我以后就没你这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