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喜把这件事跟程越说了,他在此之前已经让人去李金凤居住的公寓调查过,据公寓管理员所说,李金凤最近一段时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跟往常一样,每天待着苏大宝在楼下散步,到了时间还去买菜做饭。
“这就奇怪了,她不可能无缘无故这样。”苏云喜皱眉说道,“那她这段时间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这个可能性最大,不然真的很难解释她的行为。
我让人调了公寓的监控录像,倒是有个女人,在出事前一周去找过李金凤,但是监控录像没拍到正脸,她有穿着一身黑,戴着帽子,所以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苏云喜有直觉,这个女人应该就跟这件事有关系。
她又跟着看了一遍监控录像,同样的对这个女人的身份猜不出来,其实说是女人也只是根据身形猜测,如果是娇小的男人也不是不可能。
这则录像其实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现在唯一的解释可能就是她疯了吧。”程越一句无心的话,却给苏云喜提了个醒,“你说我们能不能让齐律师按照她发失心疯来打这个官司。”
程越一愣。
这完全是有可能的,李金凤以前就因为疯了住进过疗养院好几年,疗养院的大夫们都能够作证,而且疯病这种病,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发作,如果是因为发疯拿刀刺自己完全解释的通。
被苏云喜这么一说,程越也觉得这个办法或许可行,他们一直纠结于苏云喜说的证词法官会不会相信,完全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证明李金凤就不是个正常人,那她的行为就有了很好的解释。
程越给齐律师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经过告诉他,听完齐律师表示这样完全可以,“如果能证明她是疯了,那这案子就完全解释的通,很容易打得赢。”
相关资料也好调,李金凤之前在疗养院有很多的病例都可以证明她疯过,而现在只是她再次犯病而已。
齐律师愁了好几天总算见到光亮了,急忙准备资料去了。
苏云喜却眉头紧锁,并没有因此感到多开心,这次的事情可以解决,外面的舆论也可以慢慢往下压。
她发愁的不是这些,而是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事情。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像是被人盯上了一样,有人想要致我们于死地。”苏云喜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不对,我觉得这个人不仅想让我死,他还想要戏耍我们,让我们无能为力。”
这几次的事情明显能够感受出来,藏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有一个人一直在窥探他们的一切。
“不用担心这些,我会想办法的。”程越伸手抱住了苏云喜的肩膀,他跟苏云喜有同一种感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有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觉。
“我总觉得这次事情,他像是躲在后面笑,看着我们为了这件事来回奔波,看着外面舆论四起,他一定躲在什么地方偷着笑。”
苏云喜越说越觉得这个人就近在眼前一样,“而且她对我们很熟悉,我总觉得她知道一切的事情。”
上次那部戏就是个例子,那是以苏云喜的成长轨迹写的,可是有些都是只有她自己经历过才知道的事情,那个写剧本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不要想太多,如果这个人真的存在,他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他不可能永远躲在看不见的地方,我们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然后在合适的时机将他揪出来。”
程越说道。
苏云喜点点头,“希望是这样。”
她有句话没有跟程越说,因为他不一定相信。
前世的时候,她曾看过一本网络小说,面有穿越和重生两个设定,重生就像是她这样,只是掌握了自己一部分的人生轨迹。一旦改变了其中一条线,很有可能会连带着后面整体都发生改变。
穿越者就不一样,他们是从异时空而来,有的穿越者是握着剧本穿越的,也是俗称的穿书。
假设他们这个世界就是异世界的一本书,那这个穿越者等于是穿进了故事里,那她就等于手握剧本,知道每一件事,掌握每一个人.
苏云喜此刻就有种很强烈的这种感觉,之前她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能什么都知道,好像她想走的每一步都被别人算到了。
跟霍家的那件事感受尤其强烈,那个匿名者完全是将苏云喜心里所想的东西原模原样的给她上演了一遍。
苏云喜在那件事中,隐隐约约的有种模糊的感觉,那个人是想通过那件事告诉她,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
如果不是有者未卜先知的能力,那就是她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齐律师不愧是金牌律师,所有的资料准备齐全之后,案件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种种证据表示李金凤就是个患有失心疯的病人,是苏云喜这些年一直不离不弃的照顾着她,而她那天的行为是犯病所致,跟苏云喜没有任何关系。
案子经过审理,最后判定苏云喜无罪。
舆论那边闹了这么久,苏云喜一直没有出面解释,宣判结束之后,她才开了记者发布会,对此事做了统一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