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又打了个喷嚏,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明天要怎么应付林柆,等终于睡着之后,还没睡到两个小时,大清早就听到尉迟起床洗漱的声音了,木子赶紧揉了揉眼睛,撑起半边身子,她嗓子有些哑,带着浓浓的鼻音,整个人的声音听起来软软的,“多荔啊,几点了,你就醒了?不多睡一会?”
“才七点,我要去给我师姐送资料,一会还要上课,你再睡会,饭卡我放桌上了,中午要是我没回来,自己去食堂吃个午饭。”
“好辛苦啊,你昨晚几点睡得?我怎么感觉灯亮了一个晚上?”木子闭着眼睛,皱了皱鼻子。
尉迟收拾好东西,掀起上铺的床帘,就看到闭着眼睛,皱着小脸,一看就没睡醒的木子,她一张小脸俏生生的,樱花色的唇瓣嘟着,闭着的双眼能看到纤长的睫毛又浓又密的,小巧的鼻头,和弯弯的细眉,还有露在外面白嫩的脖子。,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又美好。
尉迟移开眼睛,放下床帘,“你先睡,忙完我就回来了。”
木子脑子一团浆糊,鼻子发出‘嗯嗯’的声音,然后又一头栽回床上了,尉迟是个嗜香的人,她的被子像是被熏上淡淡的鼠尾草的香味,闻着整个人的脑神经就放松了。
于是木子又沉沉的睡去了。
她睡得死沉死沉的,乃至于房间里传出来男女的调笑的声音的时候,和其他的声音的时候,她才睁眼从迷迷糊糊中完全清醒过来。
她先是脚趾一卷,然后呼吸变轻缓,眉头一锁,耳朵一竖,才从两人的谈话中,大概猜了出来。
“啊呀……一会还要赶飞机呢。”
“我很快的,飞机是中午了,宝贝儿,一走又得半个月见不到你……”
“……哪有那么久?哎……裤子!”
“怕什么,你室友不是上课了吗?又不可能中途回来,要是回来看到你这副……样子,才好玩~”
“我室友在上课呢……哪……会……这么……快……回来……”
木子手一拍额头,反应过来了,这个女生应该是尉迟说的经常不回来的土木工程的师姐室友,她男朋友的东西放在这里了,他们是回来取东西的,然后和男朋友聊着聊着,就开始做些其他的事情了,比如在寝室玩点不一样的。
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木子堵着耳朵,两人衣服都脱了,再发声好像已经晚了,只好闭眼祈祷他们动作快点,完事之后就赶紧拿东西走人,结果哪知道……终于忍完了他们在下铺拍手掌发出啪啪啪的声音,结果还要再来第二次,直接把学姐抱起来,按在尉迟的书桌的位置,继续拍手掌……啪啪啪
木子脸憋的通红,听着潮水般四面八方的喘息,而这个土木工程的师姐叫的越发放肆的时候,寝室门开了。
“木木?!你他妈的在干什么?!我杀了你!”
木子一愣,这个声音是林柆,她一起身撩开床帘看到林柆提着行李箱的手把直接抡起来,往尉迟师姐室友的男朋友头上砸去。
哐当一声。
两人赤I裸,嬉戏,瞬间……
木子大喊:“林柆!不是我!”
可是已经晚了,师姐裸着身体,看着本不该出现在自己寝室的两名陌生女子,再看看自己浑身白花花的样子,一急一怒一羞,晕了过去。
木子和林柆两两对望,几秒后,木子先开口了:“给多荔打电话吧……”
尉迟接到电话的时候,请假赶紧跑了过来的时候,120急救车已经开了进来,停在宿舍楼下了,师姐的衣服穿的有些许潦草,而她的男朋友,更是只穿了一件长的外套上衣,下面都是真空的,尉迟走进一看,发现两人的脸上盖着布,师姐的脸上盖的是自己擦灰布,而她男朋友脸上盖的自己擦脚布。
尉迟:“……”
围观的学生不多,但拍照的已经有好几个了。
木子和林柆站在救护车旁边你看我我看你,然后看着满脸黑线的尉迟,两人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同样尴尬的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表情。
于是在打车去医院的途中,两人三言两语地解释了事情的经过。
“你也知道,我昨晚上睡得不好,就早上睡得有点死,他们已经开始做的时候,我才醒过来,我想着吧,也就半个小时最多,就做完,他们收拾东西就能离开了……”
林柆更尴尬地解释道:“今年夏天我不是来北京在你那里住过几天嘛,然后备用钥匙我留着,所以登记完了,我就直接进你的寝室了,我想着你在上课,不打扰你,结果一进去就看到两个人白花花的,我以为是……你也知道,你给我讲,你寝室就你一个人住,那寝室只有木子一个人,我以为那个人是木木,就没看清楚,一时气血攻心,举起行李箱就砸过去,等看清楚那个女的时候,惯性太大收不回力气了……”
回想那个男人被带血砸晕过去,师姐被气晕过去,尉迟闭上眼睛,捏着拳头。
尉迟:“那他们脸上盖着的是怎么回事?”
林柆:“是木木说的,都是一个学校的,要是被看到脸,两人都不用活了,于是我们就找东西想遮住脸。”
尉迟:“洗脸帕和擦手的帕子你们怎么不用。”
木子缩着脖子举了举手:“我摸了下材质,其他的帕子感觉不便宜,想着给他们用了,要不回来了,所以选了两根看起来很便宜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