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凶狠妇女不是别人,正是谢延年表弟谢石墩家的媳妇。
如今谢石墩家的一脸的得意洋洋,开口说:“咱丑话可要说在前面,俺可是看孩子们可怜才说的这话,大壮家的,是不是谁管了郝家的这几个孩子,家里的东西就归谁?”
阮绵绵点头承认:“那个自然。东西都是有财的,有财在哪里东西自然在哪里。”
“那不就成了!”谢石墩家的高兴的一拍巴掌,笑到牙肉都露了出来,“俺就知道大壮媳妇是个明事理的,这不是挺简单的事嘛!这事儿啊俺也不跟俺们当家的商量了,今天就俺说了算,郝家这三个孩子俺看着就稀罕,孩子们跟着俺家,俺家绝对亏待不了他们。”
谢石墩家话音才落谢二狗家的当时就不干了,一把将谢二丫拽到自己这边,大声吵吵的嚷了起来:“村里面的叔叔伯伯婶子大娘都看看呀,有没有怎么不要脸的,这正主还没说话呢你到先拿上主意了。”说完谢二狗家的朝谢招娣一招手,笑面相对,“招娣,上婶娘这边来。婶娘跟你们讲啊,你们是打小婶娘看着长大的,但凡有婶娘一口饭吃就有你们一口饭吃,等下都跟婶娘回家吃饭去!”
“谢二狗家的,你要干啥?!”谢石墩家的一看当即就不乐意了,一把抓住郝招娣的手腕使足力气朝自己怀里面扯。
“招娣他们要跟也是跟俺一起,啥时候轮到你蹦出来说话!”
“就你?”谢二狗家的嘴一撇,不屑一顾。抓住谢二丫的手却愈发的用力,“打小郝家的这几个孩子就是俺看着长大的,小时候也没少疼他们,如今不跟着俺跟着谁?俺可没看见你对这些孩子
有过半分的好。”
“俺怎么没有,那是你眼瞎!”
“你才眼瞎!”
转眼的功夫谢石墩家的就双手叉腰和谢二狗家的对骂了开。
被夹在两个农妇中间的郝招娣、郝二丫急的满头大汗却没有半点办法。
与此同时郝有财则是一脸的得意洋洋,斜着眼睛朝阮绵绵看过去,笑道:“俺一早就知道你就是个心思歹毒的,无非就是想把俺们姐弟赶出家门,你别以为俺们除了你之外就无依无靠,如今站在这的叔叔伯伯婶子大娘都是俺们姐弟的依靠!”
郝有财这话不说还好,说了无异于火上浇油。
之前围观人群中的不少人还有些不好意思,心里面虽然早就对郝大壮家的财产眼红不已,面子上却有不好意思表示出来。可如今郝有财既然都这么讲了,自然先前的那丁点不好意思瞬间就抛到九霄云外。
你谢石墩、谢二狗是谢家人,俺们就不是谢家的人咯?
转眼的功夫不少村民纷纷加入到争夺郝家三姐弟抚养权的混战当中,一时间郝大壮家本就不大的院落就变成了吵□□坑。
端坐在堂屋正中的阮绵绵微微笑,她等的就是这个结果。
想当初邵绵绵拼死为郝家孩子守护家财落得什么好了?还不是被谢家村的村民联手糟蹋了。反过来分担没有得到郝家孩子半分感激,反而成了郝家姐弟要挟她、侮辱她、迫害她的把柄。
邵绵绵招谁惹谁了?无非是想护住自己亡夫留下的血脉。
其实这些在阮绵绵看来确实是有些愚了,如果说郝家三姐弟真的是无父无母的孤儿,邵绵绵一个做后妈的全心全意为孩子们打算还能够理解,但是问题是郝家姐弟并不是啊!人家亲妈活的好好的,滋润着呢!
不但郝家姐弟的亲妈活的好好的,郝家姐弟的亲外婆、亲舅舅等等一系列血亲也都好好的在孩子们身边,犯得上她邵绵绵一个非亲非故的后妈费劲巴拉劳心劳力还不得好吗?
阮绵绵不是邵绵绵,吃力不讨好还招人恨的傻事她向来不愿意做。
眼瞧着村民之间的混乱越演越烈,开始的时候还仅仅是打嘴仗而已,可是没多长时间就开始发展到拳脚相加。
谢牛氏生怕郝家几个孩子真的跟别的家走了,一个劲的扯谢延年,大声叫骂:“你个没出息的玩应儿,那可是你妹子亲生的娃,你个做亲娘舅的不管还等着其他人管吗?”
谢延年眉头拧着老高,一脸的愁苦:“娘,你不懂!”
“俺不懂?俺不懂什么?俺看是你不懂才对!想当初你妹子跟着郝大壮时候也没住过这么好的青砖房,你瞧瞧着高屋大院的,可比咱家那破泥草棚子气派多了。”
听谢牛氏这么一讲谢延年这才反应了过来。
可不是嘛,郝大壮家住的是青砖大房,到如今他们家还住着泥坯房呢。要是管了郝家的这三个孩子,还不是直接就可以住进郝家来?
青砖大房啊,那可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