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渊听后默不作声,萧毅等不知刘文渊心思自也是默然不语,只是看着刘文渊。王军兄妹也摸不准刘文渊的脾气,因此整间茶室一时间静寂得落针之声都可闻见。
正在众人不知如何的时候,刘文渊突然对王安说道:“当时你所见情况如何,要说得具体些。”
王安看了一眼王军。王军点头示意,王安才轻声说道:“去年元月,我陪同家父按照相约时日前去乌镇,家父当年和那女子相约元月十五日乌镇东郊清水河畔大槐树下相见。
以往之时家父身体健硕,都是独自前往,但去年家父旧疾复发,双腿实在是无法医治恢复,家父无奈之下同意我陪同前来。本来此事我等儿女并未挂怀于心,只当是家父感念旧情,来到乌镇睹物思人,因此我陪同家父前来。家父严令我不得陪同前往相见地点,我担心家父身体便暗中跟随。
家父和那女子相约之地现在已经是当地的公园,白日里我远远的望见家父在那槐树下喃喃自语,并未以为意,但那夜,月色清亮,我在不经意中却看到那树下并非家父一人,而是有一年轻女子在和家父相拥相偎,大感奇怪,小心前行细看。
初看时,以为那女子是人,但后来月影西斜,我发现那女子竟然在月光下没有身影。我当时惊恐至极,但怕惊扰之下那女子害了家父,所以始终蛰伏不动,待黎明鸡鸣时分那女子消失不见才出来见过家父。但家父始终不信我所言,还将我痛骂一顿,我便不敢在提此事,时值我哥哥回国,我便将此事告知相商。
转眼又来到相见之日,我们实在是无法可想,因此都陪同家父前来,望能护得家父周全,幸好市里一位相识之人听闻后让我们拜访刘大师,言说或许刘大师能够救家父。刘大师,拜托您一定救救家父,薪酬问题,只要我们所有,您尽管开口便是我们必定满足于您。”王安说到后来有些哽咽之声。
萧毅等人听明白事情原委后互相对视一眼,萧毅、陈风、刘素雪倒是没有什么表现,郑盼盼和赵红尘则是面露喜色,萧毅看在眼里,对这对活宝可也真是无话可说。
“这个事情我是明白了七、八分,鬼魂作祟我自是不能袖手旁观,你们父亲约定是十五号相见,那好今天是六号,那我们十三号去乌镇,我要先去会会,看看是什么冤魂作祟。至于薪酬吗等我查明白了自会与你们商议。”刘文渊说道。
王军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刘大师,您这是答应出手相助了?”
“我说话向来是言出必行,但具体事宜还是等我去查看过后在定夺。”刘文渊也不将话说死,万一自己对付不了也好有个台阶。
王军自是明白刘文渊的话外之音,但此事刘文渊即已同意怎好在节外生枝去挑破,当下喜笑颜开的说道:“刘大师既然这样,我们说定,十三日上午我亲自来接您。”
“那到是好,十三号上午我在家中恭候。”说完刘文渊起身,萧毅等一看也连忙跟着站立起来。
王军看到刘文渊举动有些奇怪:“刘大师您这是?”
刘文渊笑呵呵的说道:“天色不早,晚间我们还有要事要办,不敢多加打扰,就此告辞。”
“刘大师您客气,这茶尚未喝过三杯,怎能就走,这样岂不是显得我这待客过于刻薄,在说也临近晚餐,我即刻命人准备些饭菜,我们一同用过在走吗。”王军眼见刘文渊答应出手心中喜悦难以表示,想要宴请刘文渊的真心诚意发自肺腑,那番岛国人的拘泥礼节反倒不在表现。
刘文渊摆摆手道:“你的盛情我刘某心领了,但今夜确实有要事要办。我们来日方长,何必急在一时。”
王军看刘文渊走的心意急切,也不便拦阻,伸手取出那锦盒说道:“既然刘大师心意已决,我再阻拦反倒让大师见笑,但这礼物大师请务必收下,仅凭刘大师的人品茶道这礼物受之无愧。”说完双手高举锦盒送到刘文渊面前。
“这样我在推三阻四的反倒是我见外,也罢,你这个礼物我收下,古语说得好,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还赠你一个礼物。”刘文渊说着想了一下,从身边拿出一个小小的铃铛。那铃铛金漆浮面,周身镂刻着细细的花纹。刘文渊将铃铛递给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