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着大槐树上流动的光彩,双目中似有一层莹莹之光。“滚滚红尘独飘零,哪得情意护我心。”女子口中低声吟诵,整个形态似乎又化为雕塑一般。
刘文渊看处女子周身也似乎起了光华,这女子和那棵大槐树仿佛通联一般俱都拥有琉璃的光彩萦绕其身。刘文渊见了这般景象又深深震惊。
女子就这般看着大槐树,而刘文渊也没有打搅于她,就这般过了也许片刻也许许久。
女子收回目光,此时女子目光中那份忧郁已然消失,替代而出的是一份宽慰一份惊喜。当她看到刘文渊的时候,淡淡一笑,这一笑也不似方才那般的冰冷,而是带有一种说不出的暖意。
刘文渊有些讶异,人的面目或许千变万化,但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眼神的伪装很难做到不露破绽。眼见女子的神色透着宽慰透着真诚,而这一笑之间仿佛无尽的忧愁怨恨也化解无形。
刘文渊整个人也不由轻松了起来。‘莫非这女子并非如自己所想那般法力高强,而刚才的一切不过是这大槐树法力保护所致,但为何这大槐树能够具有这般法力?
而且这法力又不同于一般精、妖所修炼的法力,这是法宝器物才能具有的天地之间的气息,生灵由于自身气血所限根本无法具有天地这种气息。’刘文渊心中疑惑之情更盛。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为何会来到此地?小女子我独在此地数十载也未曾得见其他人等,为何阁下会进入此地?莫非阁下有何秘诀不成?还望相告。”此时女子面容恬静,语音轻柔,但刘文渊还是听出这话语之中带着些急切。
刘文渊思量一番,觉得这女子恐非是煞等厉鬼,而从她和这大槐树的关联看来,这女子怕就是年年与王老先生相会之鬼了。
刘文渊此次前来也正为此事,既然得见,怕一切的答案就在眼前了。刘文渊心中想到,但仍是不敢掉以轻心,当下沉声说道:“我姓刘名文渊,不知您如何称呼?”
“刘先生,小女子姓兰名若雅,还请教刘先生如何来到此地?”说完兰若雅深深施了一礼。
“不敢,我之所以进入此地自身也是迷惑不解,但好似和这棵大槐树有所关系,我想请问兰小姐如何来到此处,你和这大槐树又有何关系,为何这大槐树会具有这般灵力保护于你?”刘文渊将心中疑惑也和盘托出,要看看这女子如何作答。
“我的事情说来话长,恐非片刻之间就能言尽,我来此处已经数十载,期间我也想过无数方法,想要回到人世或是让人世中人来到此处,但一切都是枉费。
我与我心爱之人也只能如那牛郎织女一般每年相会一次,我本无所求,想我已死之人还能与所爱之人年年相会这已是莫大的福缘,但他年纪日渐衰老,恐非能在人世长久,如若他不能如我这般进入此处,那他年岁尽处岂非就是我们长久分别之时吗?
小女子心中迫切,还望刘先生据实相告原委,好让我那心爱之人能够进入这里,我们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兰若雅语声渐渐悲伤,说完一番话后又向刘文渊深深施礼。
刘文渊当下也不多加隐瞒的说道:“不敢当,不敢当,我非是不予告知,而是,我如何进入确实颇多迷惑。我自身研习过玄学法术对于此道自信还有所建树,以我猜想必和这大槐树古怪的气息灵力有关,但此中原委我也不甚了了,还望姑娘告知。”
“哦!”兰若雅听闻如此答案显得颇为失望,但既然刘文渊言说他研究玄学法术,或许真的能够解开这进出之谜也未尝可知,兰若雅还是心存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