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尘气不打一处来,带了几分埋怨说:
“青萝,你知道这次的马匹生意有多重要?她要死了,我们所有人都会被连累,说不定要被杀头的!”
青萝带了几分讥讽的微笑,漠然地说:
“那刚好,大家一起死,我的宝儿黄泉路上也就不寂寞了。”
她怎么如此执拗?洛九尘正在发愁,就见严风跳上马车说:“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他又见苏场主面色发黑,嘴角流出血迹,望着青萝,带了几分坚定和威严沉声说:
“青萝,给我解药,她不能死!”
“我要是不给呢?”青萝梗着脖子,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严风微微蹙起眉头,望着青萝淡淡地说:“正事要紧,你哥哥要是泉下有知,他也会理解我的。”
言下之意就是青萝要是不给,那就别怪他不择手段地拷问了。
洛九尘的后背泛起一层凉意,忽然想到在北郊紫薇苑地宫之时,李承钰说过的话。
李承钰眼里是满满的不甘说:“我皇叔是什么人?威名赫赫的清远王,他心里只有朝堂和江山,没有你!”
一个小小的女子就想动摇清远王的信念,简直是笑话,洛九尘觉得自己突然无比的清醒。
众人一路上马车疾行,不时有黑衣人扑面而来,古侍卫将车子赶的快要飞起来。
洛九尘右腿的伤处不知磕到了哪里,痛得她眼角泛起泪花,严风见状立刻喊了一身:“古月!”
“是!”古侍卫的车速终于降了一点,汹涌的黑衣人还在前赴后继的扑来,大有今日不杀苏场主就誓不罢休的意思。
严风利剑在手,杀得日月无光,每一个冲上来要靠近马车的人都被无情的死于剑下。
洛怀远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说:“子清,刺客太多了,我们需要支援!”
严风一剑砍去扑上来的人,沉声说:“消息散出去了,再坚持一炷香的时间!”
“好!”洛怀远手起刀落,又砍掉了一个黑衣人的脑袋,哈哈笑着说:
“这场景真的很像咱们在第戎国遭遇偷袭那次,以少胜多,痛快!”
话多,严风掌心的金蝙蝠应声而出,将另外一个黑衣人“砰砰”炸成血花说:
“怀远,凝神对敌,不要分心!”
苏场主无力的坐起来,见车厢外的两人几乎成了血人,带了几分诧异说:
“曙日国这次是疯了吗?派了这么多刺客?”
严风沉声说:“是两波人。”
两拨?洛九尘皱眉思索毫无头绪,她扯了扯苏场主的衣袖说:
“青萝与场主你有何过节?她要至你于死地?”
同仇敌忾,苏场主的语气温和了好多说:
“说来话长,青萝跟着我去了离水之后,我待她不薄,当做妹妹一样。
可惜肖林设计玷污了她,青萝气不过将肖林的眼睛捅瞎了。
肖林哪受得了这个屈辱,就将她捆在身边,有了孩子。”
苏场主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宝儿,青萝的宝儿是不是死了?”
洛九尘将之前的事情一一讲了说:
“青萝万念俱灰,当时扑在肖林的剑上,被救回来之后就意志消沉一心寻死,刚才幸好严风逼她给了解药,否则你就没命了。”
苏场主的脸色闪过几丝怜悯说:“青萝是个苦命人。”
尖利阴冷的哨声响起,又一批影卫如约而至,局势顿时就逆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