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里,身旁的女子脸色突变,带了几丝戒备和惊疑。
严风心底划过一丝不悦,沉声说:“不是。”
哼,嘴上说不是,心里明明还在怀疑。
刚才所谓的赖床也好,洗脸也罢,不过是引人亲近的手段而已。
洛九尘蕴藏心底的那些期待和温暖全都褪去,淡漠地说:
“这件事我不便告知,王爷若觉得我是那贼子之一,想要审讯我没意见!请!”
“九尘!”
严风坐起身,扳着她的肩膀说:“我说了不会!”
“可是王爷你也不信我!”
洛九尘毫不畏惧的迎着他的目光说。
话题戛然而止,严风沉沉地躺下说:“此事我不会再问,就寝。”
洛九尘心里却泛起一丝说不出的委屈,嘲讽地说:
“卧榻之侧,王爷不担心我会半夜杀了你么?”
“我说了不会再问!”
严风的怒气终于压制不住,蓬勃而出说。
还睡个辣子,刚才的好心情一点都没了,洛九尘掀开帘子冷冷地说:
“妾身心里惶恐,王爷好生歇息,我去隔间睡。”
严风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带了几丝无奈说:“九尘,我很累,别走。”
他轻柔的摸摸自己的脑袋,一下一下的说:“你罚我。”
罚你,洛九尘眼珠一转,冷冷地说:“自己想!”
有难度,严风拿起桌上的信笺专心致志的画着,边画边看洛九尘。
她不由得好奇起来,探着脖子张望着说:“你画我做什么?”
严风一脸专注的画完,捧给洛九尘说:“看看。”
画里的女子身着寝衣,身形单薄柔弱,只是为何面容是只猫?
那噘着嘴委屈的表情简直就是自己的翻版,猫的右耳垂还有颗红痣。
洛九尘的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佯做生气地说:“谁叫你画我的?”
笑了就好,严风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说:“因为我甚是想念你。”
哦,洛九尘只觉得心被人轻轻地挠了一下,痒的紧。
冰山王爷突然情话暴击,本姑娘有点招架不住,但我还是不想原谅你。
“九尘,你怎样才肯原谅我?”
严风看她依旧愁眉不展,蹙着眉头,一脸认真地问道。
瞧他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洛九尘顿时乐了,眼珠一转,伸出爪子晃了晃说:
“我要在你脸上挠一道印子,你明日要是豁出去敢去上朝,我就原谅你。”
严风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胡闹什么四个字刚到嘴边又生生咽下了。
陈四娘的理论在眼前翻滚着,最大的那行字就是,女子永远是被哄的一方。
言出必行,严风凑上来,闭起眼睛带了几丝悲壮说:“听九尘的!”
洛九尘咯咯地笑起来,捂着嘴说:“王爷,你真是,我真是服了你了。”
四皇子府
冷月清辉,李承钰端着酒杯站在床边,望着天边的月色出神。
南风躬身说:“长公主来了。”
哦?这个时候?
李承钰放下酒杯,望着来人,心里闪过无数的念头,九月帮,姑母?这怎么可能?
长公主轻移莲步,手中还抱着一坛菊花酒说:“怎么?如今新帝登位,就不想认我了?”
李承钰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躬身说:“承钰见过姑母。”
“薄酒一杯,恭贺你大业已成。”
长公主轻柔一笑说。
李承钰轻按着眉头,满腹惊疑地说:“九月帮是姑母的人?所图为何,您可是大月朝的长公主!”
端敏端起酒杯,一仰而尽说:“不知承钰可还记得我夫君被刺杀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