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C……呃,呲牙咧嘴对他就是一连串的鄙视。
他竟然说那个女生是献殷勤,真是气死我了。
虽然不是说的我,可是还是觉得好气哦。
苏燃,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人能说出这种话来?
这就是个牲畜吧。
不,不对,他连牲畜都不如。
徐磊不如牲畜。
不、如、牲、畜。
呸。”
苏燃见林默一脸忿忿不平的样子,好似路见不平想要拔刀相助似的,不禁觉得可爱极了。
“……去办公室找老师上课本来就是课代表的职责所在,怎么到了徐磊那儿就成献殷勤了呢?
后来,那个女生见死活叫不动他,只得自己一个人把每次作业收齐然后抓紧时间送到曾玲的办公室去。
那个时候老师的办公室离教学楼不算近,再加上我们当时在五楼,还有上下楼梯的时间,早读结束到第一节课上课之前的休息时间就比较紧张,得跑着去才不至于第一节课迟到,如果有的老师还喜欢早到几分钟的话,那时间就更紧迫了。
所以我经常听见那女生气喘吁吁的跑进教室,我就想啊,跑腿的活儿得男生干吧?
虽然没有法律规定,但是这几乎是现代文明人约定俗成的吧。
后来有一天,我看到徐磊在收作业,实属罕见,我还想难道是他良心发现了?哪里想到这个畜牲根本就不做人,干得混账事儿是一件接着一件,他拿着寥寥几张作业“啪”的一下甩在了女生桌子上,然后说了三个字,‘快去送’。
我bi——,真是畜言畜语,说的那是人话吗?
怎么这么好意思命令一个女生去跑腿?
还要不要脸了?
我都快要坐不住了,要是我的话早给他扔回去了,那女生可倒是个软柿子,也没敢反驳,只是瘪了瘪嘴,二话不说就给送办公室里去了。
徐磊自己不愿意去联系老师上课也就罢了,还不允许那女生去,一旦她去了就对她冷言冷语冷嘲热讽,我一个无关人员都看不下去了。
不行,我得说句不好听的话了,苏燃,我要说句不好听的话了啊。
你说他这是不是有病啊,他就是有病,而且还是没治的那种。
有天晚上我吃完晚饭就回教室,走在路上忽然听到一句‘你说她要是跟老师告我状怎么办?’
虽然天黑看不清脸,但那声音我一听就知道是徐磊的,还是一样的原汁原味让人恶心的感觉。
我在心里暗戳戳的鄙视吐槽咒骂了一番,是你自己不愿意去的还怕别人告状吗?那女生才不会像你一般无耻厚脸皮呢,就凭她跟班主任说得那句话我就肯定她绝对不是会在背后打小报告的人。
然后另一个人说,‘你怕她干什么,等下次她去的时候你就跟着去就行,不用管她。’那是他的狐朋狗友,也是当时我们的班长的声音。
后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那女生不再去联系老师上课了,而是换成了徐磊和班长两个人,但我唯一确定的是,这并没有经过班主任官方认证正式的课代表更换,而是私自决定的。
那女生性格又软,逆来顺受的,我都对她又同情又生气。
同情她明明在考试复习期间试卷太多觉得老师自己抱进教室会累,哪怕徐磊因此说她献殷勤,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去哼哧哼哧搬来一大摞试卷,累得狼狈不已却还是没让老师对自己有个好印象;
同情她明明尽职尽责收发作业抓紧时间赶快送到办公室,但由于徐磊随手收的几份作业拖了她的时间而被老师批评收的太慢交的太晚;
同情她明明很喜欢数学老师也很努力的做好数学课代表的工作却仍然被认为是不负责任;
同请她明明没做的事情没有的想法却因别人的告黑状而被曾玲和班主任认为心思不正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同情她明明性格内向心思敏感容易多想却被班主任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撤职,而且还是众多课代表中第一个被撒职的;
同情她如果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的话,就不会因为对被当众撤职这件事太过敏感而在吃饭的时候直掉眼泪,还一边流泪一边笑着对同行的女生说‘你看我给你表演个哭戏,这做菜太香了,简直好吃到哭泣啊’;
同情她明明那么一个温温柔柔说话细声细气的女孩子,到底得在这么多事中受到了多大的伤害啊;
同情她数学成绩中等水平不算太差却成天被曾玲说她那样的成绩根本就没有资格当数学课代表;
同情她明明课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亮着眸子认真听讲却被曾玲扔粉笔头说她走神;
同情她明明知道是谁向老师编的谎话却没有勇气去跟老师解释清楚;
更同情她明明也算是当事人之一,却没有一个老师能来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没有一个老师愿意了解一下她的想法,而仅仅是听了徐磊的一面之词便给女生定了罪——‘不负责任,不配担任。心思不在,理应撤职’。
其实仔细想想,那女生是发过一次火的,不过时间很短,前后不过三分钟,我可是见证了全过程,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我都了然于心。
还是数学课,还是曾玲的课堂,她让我们背一些公式定理,因为她非常严厉,同学们都怕她想出什么损招惩罚我们,于是纷纷开始叽里呱啦的背个热火朝天。
在一片叽里呱啦如同一场激烈“骂战”的背书声中,我听到了一段说话声。
坐在那女生后面的班长正跟他同桌说话,面前还竖着一本数学书用来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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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去联系数学老师上课的时候,看到了班主任在办公室里啃西瓜,真是笑死我了。”班长一边说一边笑得肩膀直抖,面前的书也随着一晃一晃的。
“什么联系老师上课?”同桌有些疑惑,“你还是数学课代表吗?我怎么不知道?”
“虽然不是正式的,但比正式的还要正式,我都是半个多的数学课代表了,老师都是我跟徐磊去办公室找的呢。”班长拍了拍同桌的胳膊,“你说,我这是不是预备役了?只等班主任一声令下,‘认证’一过,我就分分钟转正了。”
“你跟徐磊?班主任知道吗?他同意了吗?“同桌问了好几个问题,他觉得他们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妥,不跟老师说清楚的话,老师会以为是那个女生不喜欢数学老师或者不喜欢担任数学课代表又或是不满意班主任的安排才“消极怠工”的,会让老师对她产生误会的。
“班主任早就知道了,还问我们为什么是我跟徐磊去的。”
“那你们是怎么说的?”见班长没说话,同桌试探得问了一句,“你们说的是她不愿意去?”
班长沉默了一秒,没有否认。
“你们真的这样说的?那……她呢?”同桌问着,然后扬了扬下巴,向班长示意了一下坐在前面的女生。
女生坐得端端正正,眼睛紧紧地盯着课本上的内容,好像正在努力记忆需要背诵的内容而没有听到背后那正在进行的恶意满满的挑衅。
如果忽略掉她跳动异常的心脏和藏在数学书下面攥的死死的双手的话。
班长看着课本,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反正说都说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刚好她也不用再跑腿了,可以闲着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她现在就是个摆设了,不,她现在连个摆设都不如……”
话未说完,手里的书就被人夺走了,然后“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全都怀着好奇的心情看向声音的“发源地”。
女生眼睛气得红红的,胸膛剧烈起伏,心脏砰砰直跳,脑袋直发晕,手也在桌子底下抖个不停。
错了错了,我不应该生气的。
都已经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了,干什么又生气了呢?
其实都已经想到他们会这样说了,不是吗 ?
其实她早就知道班长跟徐磊一起去联系老师上课,她也不想这样的,因为她害怕老师会因此对自己有什么偏见。
可是她又没有办法,也不想跟别人起争执,去跟老师说得话又像是去打小报告和告黑状似的,她不喜欢这样做,所以也就随他们去了。
不过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班长说,难道还能威胁他不准去不成?
好不容易能由敌对变成无视了,她真的不想再回到之前被“句句带刺回回针对”的情况了,所以只是隐秘而深奥的对班长说过几次“不管以后发生什么,请你一定不要污蔑我”。
知道自己这句话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班长一脸莫名其妙的跟同桌吐槽了一句“有病”后,她也没多解释,只是又重复了一遍。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请你一定不要污蔑我。”
话虽奇怪,可句句都是心之所愿。
你们现在怎么说的又是怎么做的,我不想管了,老师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想管了,整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我实在是累了。
我只希望,如果老师日后问起你们的话,我不求你们可以向老师说明事实,我只愿你们能不要编造一些我根本没做过的事和我根本没说过的话。
而现在,这不,预感成真了不是?
她本来只想送给班长一个冷冷的眼神,没想到,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溢满了眼眶。
她强忍住落泪的冲动,心想,不行,这次绝对不能再灰溜溜地滚蛋了。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紧张与愤怒,像是用上了所有的力气,哼笑了一声,然后说了一句自认为气场十足可能日后想起来也会觉得超A的话。
“呵,对,‘不愿意去’这句话是我亲口说的,可不是某些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臆想出来的。”语气冷冷淡淡,面上有多平静,内心就有多紧张。
转过身去,她暗暗舒了一口气。
呼——,我竟然骂班长不是东西?
不对不对,我竟然骂班长不是人而是个东西 ?
虽然不应该骂人的,不过,感觉还是挺爽的诶。
骂人不对。
但,感觉超棒。
早知道骂人的感觉这么好,我一定早早积攒很多很多勇气骂他个人仰马翻地覆天翻……
“你说什么呢?我让你背书 ,你骂人干什么? ”
一声厉声呵斥从门口传来,震得全班同学一个激灵,连窗户似乎也被震得晃荡了几下。喜欢我 戏精且拱小白菜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我 戏精且拱小白菜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