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头驴。
它是一头勤奋推磨的好驴,自从被主人误会啃了苞米用鞋底狠狠地抽了一顿后,它就非常生气,并且暗自发誓再也不推人家的磨了。
不光它主人家的,其他驴的主人家的也不推。
干嘛可劲儿搁着我一头驴欺负?
我就长得那么像个背锅的?
有磨就让你家的驴自己推去,找我干啥?
是它们推得磨没有我快转的圈儿没有我圆,还是你们不舍得使你们自己家的驴才来压榨我的?
如果是前面的原因的话,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忘记这件不愉快的事情并且原谅你们,如果是后面的原因的话,我就……
你看我不拱死你们。
这头驴一边嚼着烂菜叶子一边吭哧吭哧往外喷气,它愤愤不平的想着:你大爷的,竟然敢诬陷你驴爷爷我,看你驴爷爷怎么教训你。
虽然想的很霸气,可现实是骨感的,一人一驴,怎么教训呢?
打倒是能打。那就打他个落花流水。
不过我的驴蹄子又拿不住武器,估计也是他用笤帚疙瘩打我了。
踢倒是能踢。那就踢他个一飞冲天。
不过要是时机抓不好的话,不过踢不着他,可能我还得遭遇一顿“人踹”。
拱好像也能拱。那就拱他个四仰八叉。
不过万一他动作比我快身手比我利落的话,可能给我一铁锹,拍的我驴脸疼。
还能怎么办呢?
……啃?
对,啃。
咬定他衣不松口,把他穿的大汗衫给他咬出个大窟窿,让他丢人脸。
可是,我的驴牙齿不是很牢固,万一给我崩掉几颗大牙,那岂不是得不偿失、笑掉人牙?
哎?有啦!
驴觉得自己的驴脑袋顶上“当”的一下长出了一个小灯泡,发着光,亮瞎眼。
那是驴脑的产物,那是智慧的结晶,那是哲驴的象征。
你大爷个脚滴,不是说我啃了你家的苞米吗?好,那我就给你啃个稀巴烂,我要让你家的苞米从此不见天日,死无葬身之地,消亡在我肚里,化作驴屎蛋子。
你看我不啃死它们。
然后啊,这头驴就趁着夜黑风高人皆眠的时候,偷偷啃断绳子,蹑“前蹄”蹑“后蹄”的悄悄从一个大大的有如城门一般的狗洞钻了出去,踏上了前往主人家田地里糟·蹋苞米的“复仇之路”。
黑夜中,一抹驴影隐隐约约出现在地头,很快便不见踪影。
它没有钻进苞米地啃个稀碎,它是一头有道德有修养的好驴。
月黑风高夜,啃碎苞米时。
可是,我咋下不去嘴呢?
我才不是驴心上过不去呢。
主人诬陷我,我报仇是天经地义的,是理所当然的。
一定是因为我不喜欢吃苞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