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苏燃,怎么没开油烟机?呛不呛?” 林默一边问一边按开开关,一转头便看见了苏燃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你看看你,都被烟呛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打开,我要是不回来的话,你是不是得修仙啊?”说完,他一边盛菜一边问道,“怎么了啊?没什么事儿吧?”
“没事儿,还能有什么事儿啊。”苏燃语气轻快地说道, “刚才光顾着想题去了,就走了个小神儿,菜差点给炒糊了,得亏你回来的及时,不然我们今天中午就得吃‘焦炭’了。”
“糊就糊吧,糊了也好吃。”林默将菜端上桌,然后在厨房里等着苏燃将其他菜下锅。
“苏燃,我已经跟阿姨说过了,阿姨可高兴了,她说一会儿就来。”看着苏燃的侧影,林默觉得有点儿难受,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
他觉得苏燃的不开心不是从脸上表现出来的,而是从身上表现出来的,甚至可以说是从灵魂里透出来的,是林默能直觉感受到的玄之又玄的一种东西,让林默时时刻刻无一不想,无一不念。
真的是想题目想到出神吗?
虽然我从来没有过这种出神原因,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不是这样的。
他到底有什么心事呢?
为什么连炒个菜都会勾起某些不好的回忆?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啊……
正想着,就见苏燃猛得一缩手,像是被烫到的样子,于是林默一个箭步冲上前,像是抓鱼的鹰隼,眼疾手快一把抓起他的手,瞅见手背上被油溅出了一个水泡,便夺过铲子放在锅里,菜也不管了,拉着苏燃就去冲凉水。
苏燃觉得自己手腕处被林默抓到的那一圈皮肤滚烫滚烫的,比被热油溅到的时候还要烫,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温度还是林默手掌的温度,烫得他心脏砰砰直跳,烫得他脸也微微红了。
林默拉着苏燃走到水龙头旁,这才想起来自己掌心里细细滑滑凉凉的是什么,不禁脚步一顿,赶紧撒手,支支吾吾,连连道歉:“对……对不起,我忘……忘记了。你自己……冲吧,对不起。”
苏燃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就像是受惊的兔子沸水里的鱼,尾巴上挂鞭炮的牛和羊,笑着说道:“没事儿。那个……你看看锅里的菜吧,要不然的话,这次可就真糊了。”说完就转身开始冲凉水,也借此遮掩一下发烫的脸颊。
林默答应着,同手同脚走到锅前,右手拿着锅铲进行无意识的翻炒,脑袋里却在回想那片滑腻的触感,一时间,连错觉都产生了。
眼前的铲不是铲,我抓得腕是什么腕,我竟忽然感觉到,手里的锅铲它变成了苏燃凉凉的手腕……
!!!
林默吓得一个激灵,这种错觉可不能有,大惊悚了。
拿人手炒菜,简直就是恐怖片的即视感。
也亏得这一吓,,将林默从错觉吓到了现实,也让林默得以及时关火,避免了一桩“糊案”。
林默盛好了最后一道菜端到了桌子上,然后火急火燎跑去卧室从抽屉里找出烫伤膏,然后又火急火燎跑进厨房,差点跟苏燃撞个满怀。
苏燃见他急头白脸的毛躁样,刚要开口,手里就被塞进了一个东西。
“这是…… ”苏燃刚说了两个字,外面便响起敲门声,林默扔下一句“烫伤膏,涂上好得快”后,便如龙卷风一般刮过客厅,刮至门前,刮开大门。
“阿姨请进。”“阿姨快坐。”“阿姨先吃。”
上来就是一记“阿姨三连问”,问得苏妈妈对他的好感度如同点燃了的窜天猴似的,“噌噌噌噌”直往上涨。
看着林默笑得像一朵祖国小红花似得灿烂,又像追着太阳跑的向日葵一般夺目,苏燃和苏妈妈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好几分。
“好好好。”苏妈妈被林默的热情撞得差点儿招架不住,只能连连说“好”,边走边端着自己从家里带来的“主食”——一盆包子。
没错,在座的各位没有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