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一个个的英文字母,没错,他看到的就是一个个字母,而不是一个个单词,更不是一个个句子,所以他也不知道这段英文到底说了个啥。
呃……我是得了飞蚊症吗?
这一堆一堆的都是些啥?
林默看得眼花缭乱,觉得自己就像是犯了错被压在钵里不断被观音大士念叨紧箍咒的孙行者行者孙者行孙臭猴子,脑仁子直刺挠,什么内容也想不出,什么意思也知不道,就跟没长脑仁子似的。
摇晃摇晃,感觉一下,是不是空荡荡?
林默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开始全神贯注认真看题。
咔吧, 精神力注入失败,请重启大脑或重装脑仁。
重启。
正在重启中,请稍后……
对不起,您的精神力已不足,精神通道不畅,无法重启,这边建议您试试重装哦。
重装。
正在重装中,请稍后……
对不起,您的脑仁已经空了,并且没有新脑仁,无法重装,这边建议您购买一个新脑瓜呢。
林默一头扎进了死胡同,不会做,却也不愿意空白一片。
怎么办?
抓阄?
笑话,我堂堂共青团员岂会行此等占卜之术?
再说了,等正式考试的时候再用,现在真得没必要使用此等术法,用多了可就不灵了。
可得省着点儿用。
林默坐不住了,屁股上又幻化出了个锥子,扭来扭去四处撒嘛,脑袋转了一圈儿,脖子差点拧成麻花,双腿都让他给扭成了DNA的双螺旋状,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给瞅见办法了。
他伸长了脖子,直勾勾的盯着苏燃……的卷子,盯了好一会儿,然后转过头去,像是突然开了窍似得开始安静的写起了自己的试卷,开始填起了试卷上的空白……
卧室的窗户开着,阵阵微风从窗口吹进,吹得窗帘掀起一角,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吹得屋里空气流动,更加适合脑力劳动,夕阳西斜,余晖穿过窗户落在墙壁上,屋里满是一片橘黄。
两名男孩子正安静的写着作业,笔与纸张摩擦,沙沙作响,如比认真,教人看到直想夸句“有子如此,父母何求?”
两处声源的发声一前一后,不过一秒,像是在互相应和,又像是在互相追赶,你来我往,此起彼伏,一片岁月静好——如果某处声源的“发起者”真得是靠自己的脑仁摩擦纸张发声的话。
苏燃停下笔来,“咔啪”一声扣上笔帽,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像是清早醒来的小猫咪,优雅漂亮,眼泛泪花。
林默停下笔来,“啪嗒”一声笔扔桌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像只晚间归来的大狗·逼,沙雕棒槌,流下哈喇。
再加上嘴张得老大,胳膊抬得老高,腿伸得老长,张牙舞爪,周围那点儿地方都装不下他这尊“大佛”。
“英语写完了?”苏燃惊奇地问道,“我看看你做得怎么样。”说着就起身走到了林默跟前,拿起他的试卷开始检查了起来。
林默心想,这次你肯定得大吃一惊,我这次做得可跟以前做得不一样,这次有“秘密武器”, 本半仙就撂下话了,这次肯定正确率超高。
你就等着来个四字成语——“大吃一惊”吧,哦吼吼吼~
林默光顾着闭着眼睛“哦吼”去了,两眼一闭,啥也不理,便也没看见苏燃渐渐僵化的脸。
林默猜得没错,但只猜对了一半,真是名副其实的“半仙”。
苏燃确实表演了个“大吃一惊”,不过此“大吃一惊”非彼“大吃一惊”。
林默说的是给苏燃一个“惊喜”,而苏燃收到的是林默送来的“惊吓”。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能想到他英语差, 却没想到竟然能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