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苏燃都已经睡了一觉了,那边林默还在瞪着眼睛捧着手机两个拇指在屏幕上飞快地跳“踢踏舞”,就像“全国手模限题大赛”的特邀评论员似的,给发送过来的作品噼里啪啦一通点评。
首先是一号参赛作品,名为《撸串的爪》。
只见画面中央有一只捏着铁签子的手,翘着兰花指,瘦骨嶙峋,骨节粗大,弯弯曲曲一点儿也不直溜, 也不知道是手指还是拐棍,毫无美感,痒痒挠都比这好看。
虽然姿态扭捏做作,可也并不是毫无优点:光线较好,指甲缝跟手指上的颗粒和粉末状混合物质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有黄色的,也有红色的,黄的像太阳,红的像小花,给人以热泪盈眶鼻尖痒痒想打个大喷嚏的“涕泗横流”激动感。
手背上有硬币大小的一块儿红痕,与周围的皮肤一对比,那是青红交加,红黑相间, 红里泛黑,黑里透红,真真是难看的一只爪。
再看这背景,行人来往匆匆好几只腿,人影幢幢,一看就是在繁华热闹的大街小摊上享受悠然自得的惬意时光, 仿佛能让人听到小商小贩的声声吆喝,画外音比较丰富。
还有作品创作历程——
【四肢发达小体委】:啥?滚油烫出来的那种水泡吗?俺可不敢,俺怕疼,不如俺就用撸串儿的铁签子给比划两下吧,反正上面也有油,四舍五入也算是被油烫的……吧唧吧唧(撸串声)……死鬼,成天玩些新花样,再这样的话,人家可不理你了啦。【小拳拳捶你胸口.JPG】
林默:“……”
视觉:不好看 。
听觉:(新鲜出炉的大腰子,十块钱两串,欢迎品尝*&……%#@¥……&*¥%#)闹得慌。
嗅觉:呃……阿嚏!
内心波澜程度:无波。
林默在内心咋嘛了几下。
哎?没啥感觉啊?也没有想揣进怀里的冲动啊?难道是太丑了?
想着,他飞快地回了句评语,然后继续“品评”下一幅“作品”。
此时的祁伟正躺在自家大床上睡的正香,睡得哈喇子流了一枕头,丝毫不知道刚刚手机屏幕亮起又灭掉,上面藏着三个大字:“鸡爪子。”
接下来展示在我们面前的是二号参赛作品,作品的名字是《执话筒欲歌鬼哭和狼嚎》。
只见画面中央有一只握有黑金色话筒的手,关节处还有一个又一个的小窝窝,胖出来的,手背上红了一片,也不知道是被谁给一屁·股坐出来的。
他紧紧地握着话筒,握着刚刚从嘴边拿下来的话筒,握着那带给他无数激动兴奋与汗水的话筒。
你以为那只是一个简简单单平平无奇的话筒吗?
如果你这样想,那你就是大错特错了。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那不单单是一只话筒,那还是左邻右舍的“安稳终结者”,那还是歌曲优美旋律的“破坏重塑者”,不管你是什么类型的歌,不管你的歌词有多么美好的含义,只要经过他的嘴,统统成为“杀猪嚎”,统统成为鬼哭狼嚎的“召集令”。
此令一出,魔音贯耳,寸草不生,寸声不发,寸人不出,全耳皆鸣。
画面的角落里还出现了一只脚,光着脚丫子踩在地板上,旁边还有一个又一个湿乎乎的脚印子,也不知道是汗还是水,亦或是两者都有,即为“汗水”。
脚汗的味道穿透屏幕扑面而来,激的“评论员”情不自禁把头抬高,远离荼毒。
【“声”化武器】:我正唱的兴起呢你就发信息当啷我,吓得我都跑调了。没有油,更没有滚油,我是用脚踩红的,照片已拍,拿去不谢。不说了,楼上大爷敲我家门了,我先去把他弄走。拜拜,回聊。
林默的额角突突了几下。
就你那“魔音”要跑调还需要我吓吗?我们出去唱歌的时候你就没在调上过好吧?
视觉:不美观。
味觉:咸……吧。
听觉:吵死了。
嗅觉:哇哦……不可说,不可说呐。
内心波澜程度:微波(被动)
林默给于伟文回了个“猪蹄子”,心想,就这?
我要是揣怀里的话,估计就直接飞升了吧?
可不敢哦。
下面展示的是三号参赛作品,作品的名字是《咬定你爪不松口,励志头发全薅秃》。特邀嘉宾:舒熙越的小侄女。
特此说明:小侄女演技一流;准确度满分,一薅一个准;力度满分,把把都拽掉。
再接再厉,嘿嘿,再接再厉呀!
舒熙越的秃头就全靠你啦!
让我们的视线投回照片,只见画面中有一只手牢牢攥住一丛毛发,在大手的旁边,还有一只胖乎乎的小手,肉嘟嘟的,也抓着一缕头发。
看样子就像是两只在争夺母鸡的公鸡,啄住头发就不撒口;又像是两支争夺母螃蟹的公螃蟹,为了自己的梦中情“蟹”打的不可开交,扯的毫无章法。
反正就是闭着眼睛扯,扯掉谁的头发算谁倒霉。
但其实两人薅的头发都是同一个人的,一个人薅是为了薅,另一个人薅是为了阻止他人薅,薅来薅去,薅得天昏地暗,薅得头皮待炸。
“主角手”手背有一小块地方泛红,色泽鲜亮有光泽,湿漉漉的泛着水光,还有一个异常清晰的牙印子,一看就是刚啃上的,仿佛能够听到小孩子的咿呀尖叫和大孩子的吱哇惨叫,吵的脑子里像是安了个豆浆机,轰隆轰隆人事不省,咬的他抱头鼠窜,薅的他龇牙咧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让看到照片的人都觉得自己的手正被咬住不松口,林默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背,暗自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