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他一看到自己的右手,就想起了那灭绝人性的两个字,脸皮就更烫了,便将右手暂时移出自己的视野,想要来个“三分钟热度”。
我现在看到它,脸会发热,等三分钟后,我再看,肯定就不发热了。
待我的神经系统习惯了这种强度的刺激,那它对我来说也就再也不算是个事儿了。
想着,他就顺手摸起了桌上的盒子——是吕蓓依刚送过来的那盒饼干。
诶?林默开始纳闷了,我记得我好像给苏燃了,他这是没吃又还给我了?
林默看了看苏燃,见他正趴在桌子上,下巴抵在胳膊上,眼睛眨啊眨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默一看,哟,这正是闲聊的好时机。
之前苏燃学习的时候,林默都能瞅着空闲的时间跟他说上几句,现在苏燃什么事情也没忙,林默就更能自由自在的跟他大聊特聊了。
既然他没在学习,那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尽情打扰他啦。
想着,林默就打开盒子,像献宝似的将饼干盒往苏燃面前一推,语气雀跃,像父亲关心儿子似的招呼道:“吃吧吃吧。”但态度不自觉的趋向殷勤,就差亲手投喂了。
苏燃抬起脑袋看了看盒子里的饼干几秒,然后笑着说道:“谢谢了,不过我不饿,你吃吧。”
林默看着苏燃礼貌而疏远的笑,一阵恍惚,觉得苏燃又变回了一开始的样子,对谁都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表面看起来是朋友,其实根本就没走心。
林默不知道苏燃的态度为什么又变回了这样,也许他一直都是这样的,而那一晚上的可可爱爱只是一次意外,让林默误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说实话,林默很想看到苏燃像那天晚上的样子,会凶会吵会闹会卖萌。
尽管那个“萌”并不是苏燃主观上卖的,而是林默自己觉得的。
林默觉得会耍小脾气的苏燃很鲜活,而他也乐得去哄,就跟哄小孩儿似的,但是又跟哄小孩儿不一样。
林默哄苏燃的时候,他自己是开心的;林默如果去哄小孩儿的话,估计就被烦的暴躁如雷了。
呵,让他去哄又哭又闹的小屁孩儿,还不如让他去哄路边的老大爷呢。
林默觉得,那个凶巴巴的会生气会跺脚的苏燃才是真实的样子,而那个每天态度温温和和几乎没有情绪变化的苏燃则是一个伪装。
就像现在这样,礼貌而疏远的拒绝自己的好意,像是隔着什么似的,总也碰不到他的心。
像是有个玻璃罩,尽管可以彼此看到,但是里面的人走不出,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就仅仅是同桌而已,就只能是同桌而已,甚至连个朋友都算不上,就这样毫无情谊的度过高中生活,高考之后,一别两宽,再无联系。
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游我的松花江,再没有任何交集。
先是没有面对面的联系,渐渐的连电话联系都断了,不觉得太可惜了吗?
林默已经见过了苏燃鲜活的一面,他觉得那个时候是他们距离最近的时候,仿佛真的是一对朋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一对客客气气的同桌。
所以,他不想苏燃就这么跟自己疏远下去,他不能接受这种结果。
既然苏燃并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冷淡,那一定会有办法改变的。
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快找到那个能让苏燃的态度发生变化的“刺激量”。
林默仔细思考了一下从开学到现在为止,他能察觉到的苏燃情绪发生明显变化的时刻,以便“对症下药”。
第一次是给苏燃讲自己高一发生的一些事情时,他二话不说就答应帮我补习,估计当时是觉得我挺惨的,成绩差劲老师不爱的,所以大发慈悲渡我过“低分之海”。
那个时候他似乎有些激动,又有些迫切,口口声声答应我要帮我提高成绩,所以再三提醒我,上课要好好听讲,作业要认真完成。
那好像是他第一次情绪外露吧。
不知道为什么,林默竟然发现自己记得很清楚,可能当时对苏燃那么关心自己的成绩也有些感动吧。
第二次是那次上课前不小心抱了他,当时他的反应非常强烈,吓得我差点死过去,从此知道了他不喜欢跟别人有肢体接触,我也便注意保持适当的距离不去刺激他。
不过,看他的反应那么大,应该不是天生的,估计是后天受过什么伤之类的。
这个不能跟人有肢体接触可是个大问题,必须得尽快解决,不然的话,他以后跟他女朋友怎么亲亲……呃,怎么牵手啊?
啊?连个小手都不能牵的话,那可真的就是“形恋”了。
他不能抱别人,也不能被别人抱,那生活就失去多少乐趣啊,对不对?
所以,既然我是他的同桌,那我便应该担得起同桌的责任,我得帮他消除心理障碍,还他一个更加有趣的美好明天。
不过怎么帮,还得好好考虑考虑。
第三次就是不久前的那个下午到晚上的过渡时间段里,他凶巴巴的炸毛了。
诶?有个词怎么说的来着?
叫什么凶来着?就是形容一个人生起气来很可爱,像伸爪爪打人的小猫似的,叫……
哎,,我想起来了,我终于想起来了,叫“奶凶”。
对,没错,他那个时候就是奶凶奶凶的,像一个在使小性子的小孩子。
也许有人觉得他在无理取闹,但我就是觉得他可爱。
现在就算是天王老子下凡来到了我面前,我也觉得他可爱,不接受任何反驳。喜欢我 戏精且拱小白菜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我 戏精且拱小白菜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