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许墨赶往最高生命科学研究所的旧址，一路上，我的脑海里都在反复播放着刚才的画面。
那个指挥官和我说过的，BLACK SWAN的图腾。
踏上那片空地，远远地，我便看到矗立在那里、外表光秃秃的房子。
它像是一座充满着谜底的宫殿，等待着我的到来。
门没有锁，一推开，就是扑面而来的灰尘。
我惊讶地发现，这座研究所的里面和外面看起来都一样，除了墙壁，一无所有。
不对！我在大门背后的墙壁上看到了雕刻的字。
我走过去，发现墙壁上有一行小字：Through a Glass darkly。
刻痕看起来不是很旧的样子。
“许墨，你快来看！”
我转过头，却发现许墨蹲在楼梯后，正在专心地看着什么。
身旁的窗口突然照射进一束光，模糊中，我看到一闪而过的人脸。
“谁！”
我僵在原地，不敢动弹，手里有了一层薄汗。
猝不及防间，许墨的掌心覆盖在了我的手背上，他捏了捏我的手指，一脸关切：“怎么了？”
“没、没什么，可能是我太紧张了……”
我摇了摇头，忙道：“对了，你看这个！”
许墨扫了一眼墙上小字，眼睛里划过一道无法捕捉的光：“这是新约第十三章《哥林多前书》里的一句话。”
“For now we see through a glass，darkly。”
“真相通过镜子投射在人们心里，是扭曲，模糊，片面的。”
我有些茫然，一个科研机构为什么要在墙上刻这样的话？
我的耳边又响起了那阵电流音，一下一下刺痛着太阳穴。
许墨的手指在刻痕上划过，然后他的眉头拧了起来：“在最高生命科学研究所搬走不久之后，这里应该有人来过，这是他们留下的痕迹。”
我迟疑道：“你的意思是一年多以前？可是我看这个痕迹很新啊……”
许墨道：“痕迹很新，但这里的灰尘却没有入侵的迹象，唯一的痕迹是我们留下的。”
“到底会是谁……”
我正思索间，余光里又是一闪而过人影，我不再犹豫，一把将许墨扑向了楼梯背后的阴影中。
许墨的眼里是一闪而过的错愕。
极其狭小的三角区域，满是灰尘和蜘蛛网。所幸，隐蔽性很好。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门外就已经闯进人来。听声音，似乎是五六个男人，在嚷着什么。
许墨收紧了环在我腰上的手，不动声色地将我转向里面，紧紧地护在胸口。
我被他裹在外套里，不能出声，又不能做出任何动作，脸憋得通红。
他的眼里没有什么波澜，我却能感受到他有些紧绷的身体，和那股紧张严肃的气息。
看我紧张的样子，许墨弯了弯嘴角，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的头发，是他的安慰。
“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