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手三十余招,倒非魔相大自在印不敌仙霞谷的封仙术。而是修为差了一筹。
孟韶华昨日堪堪升入凝元三重,丹阳子却早已是凝元四重巅峰。
先天境素有一窍一重天之说。
武技固可神妙万方,时间略长终难敌修为差距。好在孟韶华另有精神秘术,感应到丹阳子指抓猝至,又想毕竟在炼丹药堂,久战之下赢了没好处。自己尚有人皮面具覆颜,蓝纱扯落,自不畏惧,索性放手。
如今借着丹阳子前言,趁势提出自己所求。
丹阳子适才大言,大伙俱是听见的,不愁他毁诺。
孰料丹阳子狎戏为实,人品奇差。闻孟韶华重议凝元丹事,哈哈一笑,道:“孟道友,着实不巧得很,前几日,炼丹药堂尚有几枚,怎奈被六扇门购去了。”
我靠!太无耻了!
这是在场众人的心声。
孟韶华也觉此人当真可恶得紧。
“啪……”
在孟韶华被扯落面纱,高洋便想上前相助。此刻更是勃然大怒。身形一闪,窜出人群,纵身给了丹阳子一个重重的耳光。
事发猝变,大伙均觉茫然。
丹阳子猝不及防,捂着脸颊,气急败坏,待见是高洋,一时骇怒交迸。
扔出窗外,是他出道以来迄今为止的奇耻大辱。高洋形貌举止无时无刻不在他脑海里回旋。
“高……高洋……你干什么?”
通过另外三位跟着高婉梓回长公主府居住的女弟子口里,他已悉知高洋身份。
此刻心道,莫非他是故意找茬,特意整蛊我?无怪他费解,要说自己欺负高婉梓,高洋出头自无疑义;可这孟韶华与你有甚关联,怎么又是你?
高洋嘿然一笑,兀自搓了搓手,脸上露出意犹未尽之色。
丹阳子睹见,情不禁退两步。没见到时,始终想着怎么报仇雪恨,一旦遇到了,却是畏惧再起。
“脓包!”高洋腹诽。
眼睛里精芒四射:“堂堂仙霞谷丹王首徒说话像放屁,你说扯了面纱,便送于这位道友一枚凝元丹。这句话言犹在耳,大伙俱听的一清二楚。你呢,毫无诚信,信口开河,出尔反尔。如此这般,仙霞谷信誉何在?炼丹药堂的信用何在?小人,无耻至极!”
一番凛斥,高洋说得痛快。他体形魁梧,容貌英朗,丹阳子尽管貌相不俗,与之向比,身材纤弱不乏脂粉气,实显猥琐不堪,万难一较。
在场众人暗里喝彩,均觉高洋把他们内心敢怒不敢言的话语,悉数讲了出来。
孟韶华听得心头畅快。饶是素来性子淡然,适才差点被丹阳子厚颜无耻的信口雌黄给气哭了。
高洋为她出气,厌意未减多少,也如饮甘露,心头微甜。索性在旁默以静观。
一双美眸大半落在了高洋身上。瞧他言辞从容,举止恢然,不禁寻思,这家伙貌似没那么可恶。
丹阳子被一外人大庭广众之前打了一记耳光,于炼丹药堂的女侍和掌柜来说,非同小可。
不多时,药堂护卫以及后院诸多的仙霞谷弟子围拢上来。
炼丹药堂是仙霞谷对外堂口。坐镇此处的是一位女长老,名唤李若尘,丹术造诣深厚,修为也是精湛浑厚。得了通报,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