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米儿心中十分郁闷,公子不知道搞得哪一出,今天非要冒着大雨去破庙里通知附近的乞丐,告诉他们傍晚时候粮仓门口会施舍肥肉,而且还会给所有到场的人发五个铜板。
那些乞丐们一听到肥肉和铜板,立马奔走相告,冒着大雨全部跑过来了。
在远处的树林中,周衙内和雷班头带着五个心腹更加郁闷!
他们准备好了桐油,打算天一黑就开始行动,进去烧粮仓。可没想到这大门口围满了乞丐,而且一会一锅粥、一锅肉被端了出来,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
夜幕降临,虽然大雨瓢泼,但这些乞丐却越围越多。到后来,甚至连附近的村民都冒着雨来排队了!
“这姓吴的搞得是哪一出!”
周衙内气急败坏。门口围着这么多人,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拎着油桶去粮仓放火吧?
“雷班头!”周衙内压低声音把雷班头揪了出来,“这到底怎么回事?”
雷班头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道:
“我也不清楚。我打个暗号,把瘦子叫出来问问。”
雷班头偷摸潜行到粮仓附近,扯着脖子学了几声布谷鸟叫。雨声太大,他嗓子快喊破了,瘦子才偷偷从粮仓里溜了出来。
两人交谈了一番,瘦子又回去了。雷班头回来说:
“衙内,这姓吴的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说今天是他大表姐娘家舅舅侄子兄弟爷爷的祭日,一定要按家族规矩,布施乞丐。”
周衙内厉声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乞丐们来吃饭也就算了,这些差役怎么也这么听他的话,还帮他搭棚施粥?平常没给你们好处?”
雷班头说:
“主要是那吴谦说了,今天帮忙施粥的都算是他请的忙客,每人五两银子,所以……”
周衙内骂道:
“妈的!你们这群喂不饱的狗!”
雷班头心里也委屈,为什么这吴谦给他们是发银子,而给自己的是大耳刮子?
周衙内气得不行,“这可怎么办?我第一次出来办事,要是失败回去,爹爹肯定又会骂我没出息!”
雷班头说:
“衙内不用着急,这粮仓为了方便卸运,还有个后门。我刚才和瘦子说了,让他把所有兄弟都从后门叫走,咱们从后门溜进去就行了。”
周衙内反手就是一巴掌,“他妈的不早说!害老子在这里白白淋雨!”
雷班头挨巴掌挨得都要哭了,心里暗骂着:
“你也没问我啊!”
一行人趁着夜幕开始偷偷向后门移动。走的时候周衙内又向大门处瞥了一眼,看到因被淋湿而身材凹凸显现米儿,狠狠地吐了口口水,说:
“妈的,过了今晚,老子就收了你!”
大雨滂沱,七人趁着天黑拎着桐油到了后门,已是浑身湿透,精疲力竭。
雷班头推了推后门,门已经被瘦子从里面拔去了门闩,一把就推开了。
周衙内带着人进了粮仓院子,左右看看确认没有人。
雷班头问:
“衙内,烧哪个窖?”
周衙内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
“废话!当然是哪个近烧哪个了!只要有一个窖着火,那吴谦就必定是死罪!”
雷班头说:
“那就去烧壬丑窖吧,那里离后门最近。”
“快带路!”
雷班头领着众人悄悄来到壬丑窖前,四周除了落雨的刷刷声,没有其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