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东西正是那个姓胡的千方百计要重金收购的那个唐代琉璃茶盏下面的那个茶托。
原来这件东西在顾启洲的手里。
华强有些惊讶地问顾启洲,“顾伯伯,这个茶托怎么在您的手上?”
顾启洲微微一笑,“不仅仅是这个茶托,就是那个茶盏原来也是在我手上的。”
“那个茶盏是您卖给那个姓胡的?”
“是,不过不是通过我的手,是经过别人的手卖给他的,很便宜的一个价格,三百万。”
“三百万,那您不卖亏了?”
“如果只看这个茶盏的确是卖亏了,这对东西是多年前,我花了一千多万买回来的,不过,我手中有了这个茶托,就可以把以前亏的钱给找巴回来的。当初托人卖给他那个茶盏时,我就故意留下了这个茶托。”
“您这是‘一鸡两吃’?”
在古玩行,有一种玩法,比如说有些东西是一对儿,聪明的卖家一般只会以非常便宜的价格卖一个,过一段时间,再对外放出消息说手上还有另外一个,急于想得到另一个的收藏家就会不惜血本,千万百计地把另一个收到手里。
而这第二个卖家会要比前一个多几倍、甚至十几倍的价格,两个加在一起,就赚了大钱。
这就叫“一鸡两吃”,利用得就是藏家急于配成对儿的急切心理。
顾启洲向华强点点头,“孺子可教,我玩的就是‘一鸡两吃’,我本来想再拖他几年,吊吊他的胃口卖一个大价钱,可是,现在你需要这个茶托当道具,所以,就便宜这个家伙了。”
说着,顾启洲把那个茶托小心翼翼地从柜子里拿出来向华强一递。
华强刚要伸手去接,却被顾启洲用另一只手打了一下,“孩子,你记住了,古玩行里的规矩,像这种贵重的怕摔的东西一定不要手接手,要想看东西得让对方把东西放在一个稳妥的地方,你再用手去拿,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华强马上应道:“这个我知道,要是手接手,一旦摔在地上摔了,难以区分是谁的责任。”
顾启洲点点头,“对,就是这么回事,没想到你还懂一些这里面的道道儿呀?”
“我以前在一家古玩店工作过,有一个姓邹的人教过我一些。”
顾启洲瞪了华强一眼,“既然知道刚才你为什么还用手接呀?”
华强不好意思地说:“我一时性急把这茬儿给忘了。”
顾启洲叹了口气,“孩子,这种事千万要牢记,当年我和大师兄要不是因为……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种程度……”
华强连忙问:“顾伯伯,我听说当年你和沈伯伯是因为一件瓶子的事……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顾启洲面色遗憾地摇摇头,“过去的事我不想提了,一提心里就酸,只是害得我师父他老人家丢了工作,当年要是不我师父他老人家……我们这些人恐怕就得去坐大牢……其实当年不是那样的……”
“那当年的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顾启洲痛苦地摇摇头,“不说了,不说了,一提起这件事我就难过几天。咱们还是说说这个茶托的事吧,你把这个茶托拿到公司,对外就说这东西是你收的,然后再高价卖给老胡,不能低于三千万。”
华强吓了一跳,“顾伯伯,这个东西最少也值三、四千万,您给我,您舍得吗?”
顾启洲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嗐,这么好的东西我当然舍不得,可是我不是为了帮你一把吗?”
“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