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待多久,迟暮就离开病房。
头上戴着的帽子不仅仅让别人认不出她,也掩盖了她此刻最真实的心情。
医院外,迟暮没有上车,靠着车门而站。
“以行,帮我个忙。”她特意压低自己说话的声音,好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
傅以行观察入微,怎会不知她此刻心痛无比。
再轻再坚强的声音,也掩盖不住她的哽咽,明明在乎,却也无奈。
只是她不给看,他便不看。
“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医生,放心,迟烟儿不会查到我们身上,医生说你爸爸生命体征已经恢复,只是最近熬夜太多,需要睡眠。”
“谢谢。”迟暮点点头。
傅以行俯视着她,慢慢靠近,单手捧着她的头轻轻往自己怀里撞。
迟暮顶着他的胸口,隐藏在眼眶里的泪珠垂直落下,没有擦过脸旁,她从来不知道,一颗眼泪的重量,会如此沉重。
“以行,我是不是很没用。”
“别乱想,你就是你,你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其他的交给我。”
迟暮耳边回荡着傅以行的声音,不知何时开始,他的声音竟能安抚她波澜起伏的心,像是在暴风雨中寻到了安全的港湾。
是啊,他已经长大,不是一个大男孩,而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了。
傅以行接了个电话,一路上他的脸色都极差。
迟暮敏感问道:“以行,是不是和迟氏有关?”
傅以行回眸,冲她点了点头。
“对,不知道迟烟儿和贺文州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