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安禄山所猜测的一样,王悔给出的赏赐是银子,不过不多,一百两而已。
他用了三十两银子盘下了一间门面,剩下的则买进了做酒的原料。
于是,他的酒铺算是正式进入筹备。
当第一壶酒被安禄山摆上桌面的时候,闻着浓郁的酒香,所有人都很陶醉。
所以,对于酿酒过程的艰辛,人们都刻意的忽略。
只是,对于安禄山所说的,一壶酒要卖三两银子的说法,都持怀疑态度。
三两银子,够买一石米了,谁疯了用一石米来换一壶酒?
安禄山对所有人的怀疑都没有回应,而是买了足够的炮仗,在热热闹闹中,醉千年酒铺开业了。
董七作为男人中唯一一个唐人,当仁不让的当上的酒铺的掌柜,况且,安禄山也不便抛头露面。
当知道一壶酒要卖到三两银子,整个营州都疯狂了。
平常的一壶酒,最多也就一百钱左右,而且都是上好的陈酿,现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刚刚开业的小酒铺,却将一壶酒卖到三两银子。
酒铺老板不是想钱想疯了,就是本身就疯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却没有一个买的。
董七百无聊赖的站在柜台后面,面前是同样尴尬的两个临时雇来的伙计。
两个伙计中的一个,叫王丫子的问董七:
“掌柜的,您说我们酒卖这么贵真的能卖出去吗?”
董七其实心里也没有底,想着安禄山的话,他硬撑着点点头:
“放心吧!我们做生意是为了赚钱,卖不出去怎么能赚到钱?”
剩下一个伙计则悲观的摇摇头:
“掌柜的,不是小的说,这么贵,只有傻子才会买,我任道活了快三十年了,就没听说过能将一壶酒卖到三两银子的!”
坐在酒铺后面的众人听见任道的话之后,一起将目光投向了安禄山,不用问都知道,这话代表了他们所有人的心声。
安禄山没有回答,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抿着茶,说不出的悠闲。
随着外面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开始问价的人也随之出现。
第一个,一看就是城里的纨绔子弟,明显就是来找乐子的。
他懒洋洋的走到董七跟前,傲气十足的问道:
“掌柜的!你这酒一壶三两银子?”
董七点点头:
“不错,小店这酒就这个价,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什么酒值这么多银子?”
“客官应该听过一句话:一文价钱一文货吧!”
那人闻言,眉毛一挑,盯着董七看了一会儿,然后问道:
“你是说你的酒就值三两银子?”
“不错!”董七沉稳的点点头。
“要是不值呢?”那人眼一眯,眼神中充满了质疑。
“不值得话小店不但酒水免费,而且倒赔客观十两银子!”
那人闻言,一拍桌子,指着董七道:
“这可是你说的!可要算数!”
“君子一言!”
“好!”喝了一声彩,那人转过身,对着围观的人群喊了一声:
“诸位听好了,在下是营州司马祝晋之子祝由风,刚才酒铺掌柜的话诸位都听到了,希望诸位能给做个见证!”
众人闻言大声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