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是故意的,别的真不是。
宁沏缩了缩脖子,一半是心虚,一半则是被湿热的呼吸掠得发痒。
对比现在的神清气爽,互换前的感受让人尤为印象深刻,他担心看向游绮,却看到了只比兔子耳朵更粉红的耳朵。
“我不是故意的。”他说。
“那是什么,意外?”
游绮嗤笑,侧过头后,呼吸扑向宁沏,烫红了白皙的脸颊:“你别告诉我衣服也是你意外穿上的。”
宁沏:“...”无从辩驳。
两人在更衣室耽搁了很久,有人目睹宁沏风风火火冲进更衣室,担心情况不对,走过来拽门。
“喂?你谁啊?!”
靠着的门板被拉得晃动,似乎很快会被强行破开。
宁沏既担心被发现,又担心游绮撑不住,纠结片刻,决定还是先叫医生比较重要。
他在屋内搜寻起来,打算找点什么把脸挡上,然后再将人扶出去求助,却见游绮眉宇间浮起一抹凶戾,忽然朝门外骂道。
“滚!”
“...”
不知道是不是听出了游绮的声音,外面霎时没了动静,游绮虽然是在骂人,声音却夹杂着难以忽视的隐忍与喘息,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宁沏闻声,急得差点去捂游绮的嘴:“你别说话啊!”
游绮乖戾的目光倏地投向他,但只维持了几秒,便被更加浓烈的火光所压制。
片刻后,游绮喘息加重,他扯掉头顶的兔耳朵帽子,细碎的额发间已经溢出了薄薄一层汗,标准的桃花眼被雾气打湿,眼尾勾着淡淡的红晕,竟像真的染了朵桃花。
两人此刻贴的极近,美色当前,宁沏却尴尬移开了眼。
“外面没人了,我们先出去吧。”
宁沏想把游绮推开,推了一下没推动,用上几分力道接着推,这次被直接扣住了手。
“别他妈乱摸了!”
游绮忍得很辛苦,没想到宁沏还敢捣乱。
滚烫手心触碰到温凉的皮肤,那份挥之不去的燥热竟神奇地被抚慰了少许,身体的欲/望逐渐盖过理智,宁沏抽手时,他竟下意识抓得更紧。
不只是手,宁沏整个人都携着屋外带进的凉气。
“别动。”呼吸更加凑近。
宁沏惊疑唤道:“游绮?”
昏昏涨涨的大脑下沉,滚烫的额头搭上宁沏的肩膀。
游绮的声音也跟着沉了下来:“别动!”
过分缩小的距离让宁沏很不自在,但因为自己是一切始作俑者,他只敢弱弱的提醒:“...你松手。”
游绮半天没有反应,喘息声却越来越重,宁沏不敢再耽搁,猛地将人推开,猝不及防之下,游绮跌坐在了身后的靠椅上,手也就顺势松开了。
“你坚持一下,我叫你朋友来帮忙!”宁沏急匆匆去开门。
游绮撑坐起来骂了一声:“艹,回来!你想叫人来围观?!”
游绮虽说我行我素惯了,不在意旁人的议论和眼光,但不代表他不要面子,他可不想自己被下药的事今晚在圈子里传遍,就此成为别人的谈资笑料。
宁沏却没想这么多,他正要推门而出,身后突然传来一句幽幽的威胁。
“难道你想再交换一次。”
宁沏僵在了门口。
他的停顿在游绮看来却是一种默许。
游绮意识并不清醒,就连视线也开始模糊不清,唯独身体的冲动一波接着一波,不断提醒他当下的窘境,现在只有两种方法,要么自己弄,再次交换,要么让别人帮忙,直到药效过了。
如果是第一次被算计,游绮或者会选前者,然而...
他眸光幽暗,定定看着宁沏说:“过来,帮我。”
宁沏猛然回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帮我。”游绮戏谑道:“还是你就想换回来,亲自体验这种感觉?”
宁沏:“...”
这一句话彻底让宁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对啊,如果他走了,游绮憋不住自己碰两下,那他们的身体又会交换,到时还是要他来解决不说,而且是第一人称视角外加感同身受!
说话时,游绮散漫靠着座椅,明明呼吸早已乱了拍,汗水也打湿了睡衣的绒毛,雪白的衣服衬得面颊艳丽绯红,他看起来却非但不狼狈,反而透着种异样的美感。
宁沏望向那张妖艳秾丽的脸,就像一朵盛开的野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