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的怨念有这么深的么?”
千绘讪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因记不得当时的事情,模样有些尴尬。
“可能被友人背叛的感觉不好受吧。”
夜洛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见千绘装傻充愣装作没听到,便没继续说下去。
“你当着无惨的面‘咒化’,而他从未见过这种力量,所以他一定会来弄清你的真实身份。”夜洛换了一个话题,“按照他的性格,这一次很可能会亲自来。”
“那我待在这里鬼杀队不是很不安全?”千绘微微蹙眉,她收起了笑容,“对不起,是我的疏忽,是我让契约人陷入危险中……”
“夜斗和连去帮你拦着了,他或许没有找你的精力了,夜守也去帮忙了。”夜洛道,“不过,不能确定他定能拦得住,只能说尽力而为了。但不管怎么说,之后的事情需要你一个人完成,没有多余的人手能给你帮助了。”
“这样不会有暴露公司的危险么?”千绘还是觉得不安。
“夜斗可不是公司员工,一目连本就是外聘人员,至于夜守,我也叮嘱过尽量避免与无惨有正面冲突,他心里是有数的,”夜洛解释了一句,“他们你说不需要为他们担心,只要专心完成自己的任务就行。”
“……”
千绘看了一眼手背上纯白色的爱心图案,立马背过了手,手心朝上。
“他们都让你安心养伤,无需为他们担心。”夜洛垂眸看了千绘一眼,“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我就先回去了。”
“嗯。老板您……”千绘拉耸着脑袋,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千绘从初入公司开始,便一直是十大金牌员工之一。
除去百年前栽到了鬼舞辻无惨的手里,就没出过什么岔子。谁料百年后,她竟又在鬼舞辻无惨这翻了个车,还需要公司出面,帮她解决产生的各种问题。
她这心里能好受么?
夜洛看着只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本想多说什么,可注意到走廊上有动静,便没再逗留,从病床旁的窗户跃了出去。
千绘并未注意到走廊上的动静,她的脑子里全是要尽快完成任务,尽可能的减少给公司带去的麻烦。
有必要的话,她可能需要手刃鬼舞辻无惨、亦或者在他的面前再死上一次!
在简单安排了今后的任务后,千绘也没继续待在床上,她光脚蹦下了床,准备去找找富冈义勇在什么地方。
谁知千绘刚打开门,就迎头撞上了准备进屋的炭治郎。
“砰——”
“哇——好疼——”
脑门撞上的那一刻,千绘脑子一片空白。
她像是撞上了一个坚硬的大铁块,她的头骨都被锤碎了,整颗脑袋有晕乎乎的,感觉漫天都是小星星,整个人随时可能晕倒。
“千绘!你醒了呀!感觉怎么样呀!”
应同她受到同样撞击的炭治郎开心地望着她,伸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就……脑袋有点晕。”千绘用手扶住了自己的脑门,有些惊讶地看着啥事没有的炭治郎,随后伸手轻轻敲了敲自己的额头,疑惑道,“炭治郎你……一点事没有么?这里不疼么?”
“不疼!”炭治郎笑着道,“我从小脑袋就硬,所以没什么感觉。”
“这脑袋……可以当武器使了吧。”千绘眼中含着泪,咬着牙忍着疼。
“试过,还挺好用的。”单纯的炭治郎实话回答,“就是好像……对人比对鬼有用。”
那当然!人是肉长的!
虽然鬼也有肉,但到底不一样。
“对不起啊千绘,我刚没注意,你还好么?脑袋需要找医生来包扎一下么?”炭治郎看着千绘的模样,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
“没事没事,死不了的。”大脑受创的千绘慢慢恢复了理智,“你来这里做什么?富冈先生呢?”
“就是富冈先生让我来看看你的。”炭治郎伸手指着自己来时的方向,“富冈先生也刚醒没一会,想知道你的情况怎样,我便来看看你。”
“哦?”这倒是有些反常,千绘以为富冈义勇不会在意自己呢。
“他人呢?听说也受伤了,带我去看看他吧。”笑容浮上了千绘的脸颊,她似是感受到了胜利的曙光。
“富冈先生已经不在这里了……”炭治郎笑容有些尴尬,“忍小姐说,他已经不需要治疗了……”
“已经治好了?”千绘微微侧头。
她怎么记得夜洛同它说富冈义勇需要休养一段时日呢?
“是的,福冈先生的身体已经完全不用担心了。蝶屋的床位还是有些紧张的,所以让他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