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到头来全进了上邪的肚子。
天帝陛下吐完后,风疏玉朗的俊脸上都多了几分肾虚之气。
揉着胃,足足饮了三盏茶后,这才捯饬过劲儿。
“二位腻歪了这么天,想来也黏糊够了,咱们要不唠几吊钱的正事?”
婰婰翘着二郎腿躺在软榻上,抽着大烟。
扶苍陛下在旁剥着栗子,两人睨了他一眼,婰婰嗤道:
“你倒是开唠啊,云想容被你藏什么地儿了?”
“天帝庙的茅厕里。”
上邪笑眯眯道,“设了个禁制,无人发现,旗木也在那边守着。”
“你是真不嫌味儿大。”
婰婰几分嫌弃,咬着烟嘴看向萧皇极。
“先说说那密宗的事吧,他们煞费苦心弄出个云想容,图什么?”
“还能图什么,估摸着是想放出诸天浩劫。”
萧皇极把剥好的栗子放在婰婰手里,道:
“朱颜去了一次魔界,找幽山月讨了些利息,也得到一些线索。”
“幽山月背后有人指使,恐怕与那个人有关。”
上邪眸光沉了几分。
“那人……指的青叔?”
婰婰嚼着栗子,眯眼问道:“他身上的浩劫不是已被引渡出来,他本人也被镇压起来了不是吗?”
“话是如此,不过实际状况比较麻烦。”
上邪揉了揉眉心,看向萧皇极,挤弄了下眉眼,似在问:这个问题谁来答?
扶苍陛下专心剥着栗子,眼睛都未抬一下,道:
“你废话多,你来说。”
天帝陛下对此评价,除了微笑,还能反驳不成?
他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后,解释道:
“当年小不点你吞下了诸天浩劫,替这世间生灵挡了一劫。”
“不过事情并未就此结束,我那混账爹把自己的肉身兵解成了七份。”
“他的每一具残躯里都有一处邪种,乃是诸天浩劫滞留下的邪气。”
“邪种不灭,诸天浩劫势必会卷土重来。”
婰婰皱了皱眉:“我记得上次扶苍就提起过你们在人神魔三界设了七处封印。”
“是为了镇压青叔身上的邪种?”
上邪点了点头,看了眼萧皇极。
“之前二哥假死,一方面是将你身上的浩劫完全引渡到自身。”
“另一方面则是以山字魔纹为基石,利用诸天浩劫的力量,去反制邪种,加固那七处封印。”
婰婰眉梢一挑:“然后顺道还把记忆给藏起来了是吧?”
扶苍陛下咳了一声,上邪戏谑的看了他一眼,快速将这笔旧账揭过。
婰婰也没有纠缠的意思,沉眸道:
“既然山字魔珠和封印都有七处,那现在已有两枚魔珠回来了,岂不是说,有两处封印已经松动了?”
上邪点了点头。
婰婰拿起一颗未剥壳的栗子砸他脑门上。
上邪惨叫了一声,摸着脑门盯着她:“小不点你又打我作甚?”
“不打你还要奖励你的蠢不成?”
婰婰翻了个白眼,“我就好奇了,你将那两枚魔珠拿出来,我和扶苍的记忆是恢复正常了。”
“可接下来的烂摊子,你准备怎么收拾?”
上邪笑意不改,抠着自己的脑袋瓜不吭声。
萧皇极擦拭着自己的指尖,睨向他:“本王也甚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