婰婰窝在榻上,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茧。
这身上……痛啊……
“臭狗贼……”
“压根就没毛病,故意那么苟……算计我……”
婰婰猫儿伸懒腰似的裹着棉被在床上舒展着自己的老腰,听着那关节归位般的噼啪声。
她一阵嘶气,这才感觉自己骨头给正回来了。
“还好那虎虎生威的龙骨汤他没喝……”
婰婰想起就寒毛直竖。
这要被那男人喝了,她怕是要死他手里!
萧皇极回来时,就见一坨‘蝉蛹’在床上蠕动。
那被子裹得是严严实实,隐约还能看出哪儿是身子哪儿是腚。
就是那模样吧……
活似一个撅着腚摇摇晃晃的小肥羊!
听到她的碎碎念,萧皇极没忍住笑出了声。
婰婰听到这笑声,心里拉响警报。
·回头就见男人不知何时回来了。
白衣黑袍披肩挂,笑睨着她,那双深邃黑眸中倒映着她此刻的蠢样儿,俊脸上笑意温柔又无奈。
婰婰心里就冒出三字:美无度……
被美色诱惑了刹那,她醒过神,立马弹坐起来,嗔道:“你看我笑话!”
萧皇极忍俊不禁走过去,刮了下她的鼻头:
“谁让你这般可爱,看一眼便忍不住想笑。”
婰婰表情古怪:“你这话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自然是夸你。”
萧皇极勾起她的下巴刚要吻下去。
婰婰瞪大眼,心里警报高鸣,就要推开他,奈何自己把自己裹得太结实,两条手臂压根挣不出来。
她只能朝后一仰躲避。
不料男人顺势覆了下来。
婰婰绝望的闭上眼,心道:完犊子!
脸侧忽然被吻了一下,她诧异睁开眼,对上那双揶揄的眼眸。
萧皇极捏着她的下巴,笑意邪肆:
“天不怕地不怕的饕婰婰,居然也知道害怕了?”
婰婰吞了口唾沫,往被子里缩,又凶又怂的低吼道:“谁、谁怕了!”
“真不怕?”
萧皇极存心想逗她,一侧眉梢朝上一挑,眼神越发幽沉。
婰婰深吸一口气,哭中带笑:“放过我吧……不来了……”
萧皇极一下抿紧唇。
本还没准备欺负她,结果看她这会儿那可怜巴巴的小德行,倒还真有点想继续把她欺负哭……
“妖精。”
他在她唇上用力一咬,这才罢休。
婰婰嘶了一声,见他起身坐起,忙又松了口气。
想要跟着坐起来吧,她这会儿裹成蚕茧了,又平躺着,加上这几日饱受折磨的小腰实在使不上力,只能可怜巴巴望着他:
“帮帮我。”
萧皇极见状一愣。
下一刻,却见他捧腹大笑了起来。
婰婰眨了眨眼,浑然不懂自己这模样怎就点了他的笑穴了?
有这么好笑吗?
那笑声舒朗清越,说不出的好听与欢喜。
婰婰又是羞恼,偏又忍不住想笑,只能气呼呼的吼他:“萧扶苍!”
那声音与模样,像极了一只炸毛的小奶猫。
萧皇极一手捂着脸,险险止住笑,他长舒了一口气,朝她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