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爬背,弦如月却稳着神色,未露怯意。
几分哀怨看着上邪,哝言软语:“陛下这是要吓坏妾身。”
“你这可冤枉本尊了。”
上邪将她的手腕缓缓拉至近前,弦如月的身子不由前倾,听到男人冰冷戏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有道是打狗也要看主人,你是无岸膝下的一条好狗,若没了你,无人主持幽都之局,他势必要现身才对。”
“他这成日与本尊玩捉迷藏,本尊也是无奈的很啊……”
弦如月心下微凛,眸光楚楚惹人怜,难掩幽怨之色。
“只怕纵然上邪陛下杀了妾身,无岸邪君也不会露面啊,何苦脏了你的手呢。”
她蹙眉便生可怜状,媚骨天成,实难让人不动心。
可与她对视的那双金眸中除了戏谑唯有冰冷,与那张俊脸上温柔的笑意形成强烈的反差。
弦如月收起了几分哀色,无奈叹息道:
“上邪陛下若不信,便杀了妾身试试好了。”
上邪眼中多了几分玩味,手忽然松开,弦如月也坐回了原位,见他不紧不慢的拿出绣帕擦起手掌,仿佛刚刚摸了什么不洁之物。
哦,刚刚摸了她的手……
弦如月也不恼,垂眸含笑道:“可要妾身命人打些水来?”
上邪偏头看向她,这回眼神稍稍多了些认真。
“你看上去倒是比那个幽山月有脑子多了,难怪能取而代之。”
“魅魔一族在十二真魔中排行最末,如月可没那么大本事,全奈无岸邪君抬举罢了。”
“那无岸还真有眼光。”
上邪赞了句,又问道:“他的阳元可美味?”
弦如月眸光幽幽一动,笑容不改:“上邪陛下何苦故意激怒我呢?妾身都说任你宰割了。”
“那你今日过来,真是来送死的?”
弦如月垂眸一笑:“死之前,妾身想与陛下谈一场交易。”
“说来听听。”
“妾身若能帮你找到无岸邪君真身所在,上邪陛下能否允我一线生机?”
上邪看了她一会儿,噗哧笑出了声,甚是玩味道:
“前提是你真能找到他。”
“那就请上邪陛下静候佳音了。”
弦如月点了点头,起身将要告退之际,她看向上邪腰间:“陛下挂着的香囊,气味倒是别致。”
“可否请教配方?”
上邪未曾回答她这问题,而是反问道:
“回去问问无岸,锁魂钉刺心的滋味如何?”
弦如月莞尔一笑,颔首退下。
她走了之后,旗木把香蕉皮一丢,“她在忽悠你。”
“看出来了。”上邪一耸肩,“这魅魔叛变是不可能叛变的,墙头草还差不多。”
“不过,显然在她心中,还是无岸那厮的墙头更高几尺。”
旗木不置可否:“这一回能逮住无岸吗?”
“不知道。”上邪回答的甚是光棍,“金乌那死雀雀也没个消息,老二真是会藏东西啊……”
旗木看了他一眼:“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见无岸手上那个邪种。”
“快了。”
上邪将酒一饮而尽,唇殷红似沾了血,他指尖绕着一根泛着金光的白色因果线。
此线可连接世间因果,乃是檀幽的神通之一。
除了檀幽本人外,便只有他赠予此线之人才可看见。
“但愿檀棒槌的这东西能派上用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