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内的赵嘉措打断了顾从新的话:“医生在杨杨最后喝的水里检测到了助兴剂。”
话音刚落,顾从新便激动了起来:“你说什么?”
是谁?他的心中爬满疑问,是谁居然敢对他妹妹出手?
想到顾从杨在不久前还和自己说要去参加徐宣言的生日。自己还特地问了一句都做些什么。
对方明明回答的都是一些正常活动……怎么会……顾从新想,怎么会突然有了这种东西?
怎么想都想不通,顾从新问赵嘉措:“不是说过生日吗?怎么还有人带这种东西?他们不是才高一吗?”
是疯了吗?未成年就敢做这种事?他想。
赵嘉措没说话,等晚上得到详细报告后,他一个人在书房坐了很久。
阳光洒在这家医院上的皇家蓝屋檐显得异常漂亮,珍珠白的墙漆面反射着淡淡金光,红色醒目的医院大字熠熠生辉。
干净整洁又安静的医院前厅,隔天来看顾从杨的邱云泽一行人静静坐在椅子上,朝着不远处的入口看着。
不一会,一个身影便出现在那。
“不好意思,小措家的医院管理的有些严格,除非特别情况都不怎么让外人进来。”和前台示意自己要带人进去的顾从新将出入许可证递给三个人。
“没事,这样其实挺好的。”接过东西的徐宣言摇头回答。
穿着羊绒背心的顾从新笑了笑,和三人走进住院部。
走进自动开关的拉门,顾从新扫了一眼三位少年人,说:“不过,在见杨杨之前,我们有些话想问你们。”
听到这的徐宣言身子一僵,迟疑的点头。
进入会客室,顾从新让大家随便做便去给他们倒茶。
一杯杯泛着淡色的花茶在空气中散发着清香,蓝婉看了一会才抿了一口。而坐如针扎的徐宣言直直盯着花茶发愣。
顾从新将目光从三人身上收回,刚想开口,便听到门开了。
是赵嘉措。
将手上的纸张放在桌上,坐在椅子上的赵嘉措默默注视着几个人,没有说话的意思。
看见对方放在桌上的报告,顾从新便拿起来看。
“从杨现在还好吗?”左看看右看看,徐宣言开口询问。
一边翻看报告,顾从新一边回答:“嗯,就是过敏的一些症状还没彻底消除。”
听到这,自知有愧的徐宣言便不敢说话了。
看完报告,坐在位置上的顾从新问徐宣言:“昨天到底是什么情况?”
神色僵硬的徐宣言组织了半天的语言才开始说昨天发生的事。
一说完,徐宣言便喝了一大口水安抚自己紧张的心情,顺便小心翼翼的偷瞄了一眼赵嘉措的脸色——对方一脸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监控器或者参加人员名单吗?”等徐宣言看过来,顾从新才问。
徐宣言抓了抓头发,细如蚊蚁道:“监控设备都被我……关了。”不自觉的扭动着屁股,“参加名单是有的,但也有人带了其他人来……”
微微抬眸瞟了一眼顾从新,徐宣言便迅速低头看腿:“我当时就是想,有监控会暴露个人隐私,而且人多不是……热闹嘛……”渐渐,那本便小的声音就听不见了。
“那你真是棒棒的。”听到这,赵嘉措扯了扯嘴角冷冷开口。
被那语气冻得僵硬的徐宣言头低的更低了。
坐直身子,往前一些的赵嘉措直直看着徐宣言:“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让我知道当初为杨杨检查过敏原的医生有多不谨慎?”
对方言辞不善,徐宣言整个人被说的都快躲进桌子底下。
浅蓝色壁纸的会客室,室温是适宜的温度,但某些人却手脚发冷,寒意不断。
看着低头不说话一脸认罪表情的徐宣言,蓝婉看向气势凌然的赵嘉措:“从杨的过敏原是什么?”
“你最后给她喝的水里有助兴剂。”透着冰霜味道的语气,赵嘉措对上蓝婉的目光:“知道是谁下的吗?”
听到的蓝婉暗暗一惊,半晌,摇头。
面对一问三不知的几个人,赵嘉措冷笑一声离开了房间。
注视着离去的赵嘉措,顾从新看向自己面前的报告,好半会,他才开口问徐宣言能不能回忆起当时来的人,还有有没有什么和蓝婉是有过节的人……
弄清楚所有的细节后,顾从新离开了一会。
重新进来时。漂亮的男人很抱歉的和邱云泽他们说,顾从杨已经休息了。
“别担心,过几天她就回学校了。”瞧着几个人担忧的模样,他补充道。
蓝婉他们只能点点头不打扰了。
从住院部走过小道进入医院前厅,在分别时,蓝婉问顾从新:“所以过敏原是那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