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传贵醒的早,见荷花和国华还没有回来,心里顿时有些发慌。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两个人出去打鱼怎么会一宿未归?就是要背着他到外面亲热,也不会夜不归宿啊,难道是在外面睡过头啦?
他拄着拐杖挪到院门口,双眼就像探照灯一样,不停地朝田野和远山上搜寻,希望能看到他们沐着晨色的身影。
庄稼人一般起的早,田间已能看见他们忙碌的身影。一位从门口路过准备下地的萧家村人,笑着对传贵打声招呼:
“传贵哥,在门口看什么呢?”
萧传贵含糊地应承:
“下地去啊。”
他怕引起村里人注意,返身回到屋里。小宝揉着眼睛从自己房里出来,叫道:
“娘,我饿了。”
秀儿跟在他身后喊:
“我也饿了。”
传贵拄着杖从门口椅子上站起来,对两个孩子说:
“他们都出去做事了,今天我们来做早饭好不好?”
秀儿立刻跳起来:
“好,我去烧火。”小孩子喜欢玩火,逮着机会就不放过。
传贵忙道:
“不急,不急。还要淘米切菜,你们都听我指挥,不然就不准进厨房。”
两个小人儿应了声是,在传贵调动下有模有样地干起活来。等早饭都做好,还不见国华和荷花回来。萧传贵心里着急担心,但脸上却没露出一点声色,细声对小宝说:
“到你娘床头把她电话拿来,给你爹打个电话,叫他们早点回来吃饭。”
小宝应了声,飞奔进屋,又拿着电话迈着碎步出来说:
“爹的电话联系不上,总是说不在服务区内。”
传贵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们出了事?他对两个孩子说:
“你们快吃吧,我到……”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萧村长从门口进来,笑眯眯地说:
“在吃饭啊。”
“三叔来了,快坐,快坐。还没吃饭吧?小宝,去给你三公公拿幅碗筷来。”
萧村长瞄了一眼桌上的菜,笑道:
“吃过了,吃过了。我来是想把昨天的帐结了。”
“哦,那钱早准备好了。”传贵侧身对小宝说:
“去把你娘枕头底下的钱拿来。”
他正想请托村长让村里人去找找国华和荷花,哪知道萧村长没话找话,故作神秘地说:
“昨晚犁完你家的田后,碰上一件邪事,是我亲眼看到的。大概在九点来钟,后山禁地有鬼火冒出,飘飘忽忽,还没等我细看,一下子又没了。先前狗娃爹听到那有杀气腾腾的仙乐声,我又看到鬼火,只怕是村子里进了邪气。为这事,我昨晚一宿都没睡,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这邪气会出在哪。”
传贵心里愈发紧张:难道这两人去了后山?还是在那撞了邪?
他把到嘴边的话又缩回去,装做一幅无所谓的样子说:
“这几年都风调雨顺,大伙的日子也是越过越红火,哪来的邪气。”
小宝拿了钱来,传贵接过来数了一遍后又递给萧村长。
萧村长一边沾着口水点着数,一边说了句:
“大意不得,还是小心点好。”
数完钱后,他满脸的肉都笑成一团,咧开嘴道:
“怎么没看到你媳妇和她哥呢?这么早就下地去啦?”
“他俩个办事去了。对啦,不知三叔有没有时间?荷花和她哥恐怕没时间顾及家里的田,您要是肯帮忙,工钱别人给多少我也出多少。”
萧村长哈哈笑道:
“我是没问题,就怕你媳妇回头心疼钱。”
“没事,没事。”传贵讪讪笑道:
“这家还是我说了算。”
送走村长后,萧传贵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恨不得拄着拐杖奔上山去。心里暗恼国华和荷花,怎么少不更事,要往禁地上跑呢?同时又担心两人的安危,不知道他们遭遇了什么,为何还不回家?
洞中岁月自消遣,不知今夕是何年?这对情*欲旺盛的年轻鸳鸯,并没有被出不去给吓倒,而是在享受着旖旎的风光。他们抛却尘世间的纷扰,在宁静的山洞中贪婪而无休止地索求,一轮又一轮,一回又一回,完完全全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
幽暗的山洞挡住了日月的光华,遮掩了时间的脚步,让沉睡的人不知岁月长短。熊熊的火苗慢慢变弱,最后是余烟袅袅成了一堆白灰。洞中的清冷让国华和荷花相拥取暖,兀自大睡不醒。
这一觉是无比的香甜,飞瀑的哗哗声响和溪流的潺潺细语,仿佛成了一首最优美动听的安眠曲,让身心疲惫的他们沉浸在梦乡的恬静中。直到肚子“咕咕”叫起来,荷花才最先醒来。漆黑中,她看不见国华的脸,凭着感觉趴在男人怀里,捏着他柔软的耳垂,慵懒地问:
“几点了?”
国华“嗯”了一声,并没有急于去摸手机,而是享受着女人冰肌凝脂的美妙,漫不经心地说:
“天这么黑,应该还早的很。”
“可我肚子饿了,你难道不饿?”
“我也饿。”国华双手握着荷花的腰,亳无征兆地融入到女人身体中,轻佻地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