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丽娘娇笑:
“如果你是三帅会怎么做?”
国华扎了一针又一针,沉默良久后说:
“我爹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不过我还记得他们样子,特别是我娘的手,那双手就跟有魔力一样,我摔疼了,只要她一摸,立刻就会不痛。如果叫我用一样东西换他们活下来,不管是什么我都会愿意。”
“你是孝子,”胡丽娘叹道:
“三帅也是。如果叫他在父母和月梅姐之间只能选一个,他会选谁呢?”
“会选父母,”邵国华不假思索地说:
“如果是我,我会这样做,估计三帅也会这样做。这几天三帅不可能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也相信他爱月梅姐,他的爱一眼就可以看的出来。但他为什么会听月梅姐的话不去跟父母挑明呢?因为他也怕。八爷可能还好说话,他妈妈绝对不会同意。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要他两者选其一,我估计他会表面应承父母,暗地里还是会和月梅姐在一起。但月梅姐不会要他说,看她那样子应该是已经拿定主意。”
邵国华将最后一根银针扎入曲骨穴,拭去额头上的细汗说:
“你照我说的方法吸气呼气,我过半个小时再来给你取针。”
“你去哪?陪我说会儿话。”
国华喝了二两酒,说话也不经过大脑,直接了当地说:
“我怕荷花和姐夫进来看见不好,他们一开始在反而没什么,现在咱俩孤男寡女独处暗室,还是避免点好。”
胡丽娘吃吃直笑:
“身正不怕影歪,你往这上面想就说明你很花心,背着荷花干了不少偷鸡摸狗的事吧?”
“绝对没有,”邵国华信誓旦旦地说:
“我这人还是比较有原则。你先休息会儿,我去给荷花打个电话,她怎么还不回来?”
边说边飞快地逃出卧室,跑到大卫生间里洗把脸,又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皱一下眉头,掐一下腮帮子,然后拿出电话来问:
“怎么还不回来?”
荷花在电话里说:
“我跟凤儿姐说会话就回去。”
“早点回来,有什么话明天也可以说。”
“知道,知道,真烦人,我马上就回来。”
邵国华摇头苦笑,他翻下马桶盖,坐在上面用手机玩起俄罗斯方块,直到听到胡丽娘的叫声:“邵国华,到时间没?”这才收起手机,硬着头皮走进卧室说:
“还差三分钟,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胡丽娘的笑含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如黄莺吐谷般道:
“我最怕一个人待着,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怎么可能,你又不是洪水猛兽,我干嘛要躲着你。好啦,现在开始起针,要是痛就说一声。”
由于天天扎针起针,邵国华的手艺越来越娴熟,仅用十几分钟就把胡丽娘身上二十几口针全起了出来。
胡丽娘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凳子上说:
“你瞒不住我,第一次扎针的时候我就看出来。老婆在旁边,你都敢胡思乱想,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呀。”
邵国华边给丽娘推宫活血边解释:
“我在练一种心法,身体很容易起反应,那只是一种本能,并不是胡思乱想。”
胡丽娘故意哼哼两声说:
“别骗姐姐啦,姐姐可是过来人,什么样的男人我没见过。老实说,你和黄琳凤是什么关系?”
邵国华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一跳,心里顿时转起无数个念头: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歆歆说的?还是三帅告诉独狼?还有谁会知道?林海和桑颖是不是也知道?桑颖跟荷花的关系最好,更何况荷花这次还帮了他们大忙,她要是知道,铁定会跟荷花说。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变哑巴啦?是不是怕我告诉荷花?”胡丽娘吃吃笑道:
“放心,我不会跟荷花说。我和她是好姐妹,从心底里希望她幸福。她蒙在鼓里,或许对她是一件好事,起码现在很幸福。如果我捅破这层窗户纸,我不知道荷花会怎么做?和你分手,对她来说是一种痛苦,因为我知道她非常爱你。继续保持沉默,表面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但心里的阴影怎么也不会去掉,这对她来说也是一辈子的痛苦。唉……这一说就说到我们家独狼头上,我的事你肯定听说过,独狼表面上无所谓很豁达,但他对我可能真的只有亲情而没有爱情。这也怪不得他,谁让他娶我这么个女人呢。”
“你想多了。”邵国华挤出笑脸说:
“我觉得姐夫那话没错,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凤儿的事,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我非常爱荷花。”
胡丽娘道:
“没有谁告诉我你和黄琳凤的事,当你有我这样阅历的时候,也能一眼看出男女之间的关糸。我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天性,但我爱独狼,无论如何也不会在感情上背叛他。你跟黄琳凤不要去玩感情游戏,感情上的出轨,比身体出轨更可恶。”
邵国华暗叹一声:付出去的感情还能收的回来吗?他闷着头把内力聚在指尖,顺着经络刺激着穴位,当行走至曲骨穴时,丽娘忽然按住他的手,顺势起身,嗯哼一声说:“月梅不会答应腊梅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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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梅鼎祚《玉合记·炯约》:“其人如玉,空教掷果盈车,当此春景融和,不奈乡心迢递。”喜欢荷花的爱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荷花的爱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