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霞在宾馆睡了一个下午,得知丁小平已经回家,立刻和小武赶往铁路公安局,在路过双宝大厦时她对武轩逸说: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办公室拿两瓶好酒来。”
武轩逸道:
“不用,他那里什么好酒都有。”
“我这是洋酒,以前丁小平在国外常喝。上次他跟我说过一回,所以我请人从香港带了些。”刘明霞娇笑地摸一把小武大腿说:
“这种人情礼落你还太嫩,要好好学着点。”
凤儿开着车从地下车库里出来,看见明霞从车里出来,她轻按喇叭,瞅一眼坐在驾驶室里的武轩逸,轻声问:
“今天一天都没看到你人,上哪疯来的?”
刘明霞嬉笑道:
“还不是给荷花气伤了心,出去找点乐子。”
黄琳凤又看一眼武轩逸说:
“那小伙子和丁小平走的很近,你注意点。还有林海拿来的资料,虽然格式和数据上有些不同,但非常详细。我不相信他在那么短时间内能调查的这么清楚,可能是我们内部有人泄密。”
“那家伙心狠的很,大半个月都躲在依秋嫂子那做苦力,还是新招的人认识他才露出马脚。”
“从项目部根本了解不到这种机密,”黄琳凤说:
“今天我也找到我堂嫂,并且要我堂哥立刻回来,明天你和他一起把相关的人都疏理一遍,凡是跟龙豹有过接触的人,都不能让他涉及到公司机密。”
刘明霞点点头,嬉皮笑脸的问:
“你这么早下班,是不是赶着跟邵国华约会。”
凤儿摇着头叹气:
“也不知道你昨天跟荷花说了什么,她现在疑心很大,上午国华打电话给我,说她心里还没放下,近段时间少见面为妙。”
“给她知道又怎么样,”刘明霞怂恿道:
“你还怕输给她啊。依我说,为了自己的幸福就跟她摊牌,把邵国华抢过来。”
“这不是抢的事,要是国华的心全在我这,哪还需要去抢。”黄琳凤苦着脸说:
“昨天荷花叫我去她那吃饭,我现在去见她,看能不能打消她的疑心。”
刘明霞目送凤儿离去,心里泛起一股苦味,这种苦味并不是担心黄琳凤的未来,而是为自己不值:合着自己拼死拼活得罪人,你们照样是酒照喝,饭照吃。恐怕现在邵国华都不待见自己,那同学的情份也不知还有没有?想着那夜与国华躲在文件柜后,又被他背在背上,心里的苦味更重。
她快步回到自己办公室,从贮物柜里拿出两瓶威士忌。按理说,她拿到酒就该赶紧下楼,毕竟人家武轩逸还在车里等她。可刘明霞并没有急于下去,而是从饮水机里倒上一点点开水,又从挎包里掏出一瓶合成代谢类固醇的化学试剂,这是从一位药剂师那高价买来的,能唤醒男性强烈的生理欲望。她想在丁小平身上做个试验,看看这个同性恋者能不能抗拒药物和美色的双重诱惑。
粉未状的试剂在搅拌下溶解成淡淡的白色液体,刘明霞拿着注射器将液体吸入管中,又注入到其中一瓶威士忌里。她盖上酒瓶盖子,上下颠倒地晃几晃,确定没有任何异样后,又把威士忌放进包装盒,做个不起眼的标记。这才背着挎包,提着两瓶酒下楼来。
独狼处理完玻璃后并没有打电话给明霞汇报,尽管他心里十分渴望和她说上几句话。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刘明霞也一天没有给他打电话。往常每天都会打几次,吩咐他不是买这个就是做那个,可今天却出奇的安静。直到快下班,他实在是忍不住才拨通刘明霞的电话:
“我看见你车子还在小区,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我现在去丁局家说昨天的事,晚上十点多钟你到公安局来接我吧。”
独狼拿着手机直发愣,刚和林海斗的头破血流,又要和荷花斗。关键荷花并不是一个人,她的背后有龙豹公司撑腰。但这还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你不看僧面也要看看佛面啊。人家的老公是谁?是邵国华啊,邵国华可是你的同学,和双宝公司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再说,你报警后要抓的人是邵国华的侄子,他能坐视不理?弄不好连邵国强都要介入进来。
程笃澜对刘明霞这种不计后果的任性直摆头,他思索再三,拨通前妻胡丽娘的电话:
“丽娘,过的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