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事我会考虑。”
从黄琳凤办公室出来,荷花的两只脚就跟拖了铅球一样,一路思索:“离还是不离!”她没有办法反驳黄琳凤的话,站在凤儿的角度,只怕所有的女人都会这样做。谁不希望有个安全、牢固的家呢。不离的结果显而易见,黄琳凤可能真的会因爱生恨下死手,因为这样也能间接地向世人证明谁是孩子的父亲。
荷花没有回公司,而是刻意躲开胡丽娘,悄悄地去律师事务所找公司的罗律师。请那位帮胡丽娘和独狼离婚的律师拟了一份离婚协议书。她在女方那一栏签上自己的名字并按上红手印,按的时候心都是痛的,觉得自己是一无所有的可怜虫。可按完之后,却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她把离婚协议书塞进包里,给胡丽娘打电话:
“二姐,你跟哥说一声,我到龙潭去看看国华。”
胡丽娘道:
“你可别做傻事答应她离婚。”
胡丽娘之所以一再叮嘱荷花,固然有为她好的成份。但也有自己的私心。如果真要离婚,能维持现状固然好,只怕黄琳凤不会同意。那么最大的可能性是邵国华搬到对面的小区去住,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可能会因为凤儿的管束而变淡,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随意。
但荷花有自己的考虑,当初国华是如何为这个家付出的,她是历历在目。要是没有他的到来,传贵或许要终身与床为伴,而自己也许要在痛苦的深渊中挣扎到死。爱一个人就要懂得该怎样为爱付出,而不是一味的索取。
车到龙潭已是傍晚时分,自家的大门却是紧闭的。荷花把车停在院墙边,喊了几声没人应,便挺着大肚子往后山采石场去。老远就看见几盏碘钨灯如同几颗小太阳般发出炙热的强光,一群人肩扛手抬,正清理塌方的碎石。
寒风阵阵,却吹不凉他们火热的肌肤,邵国华仅穿一件汗衫。脖子上挂着一条脏兮兮的毛巾,手中握着根撬棍,肩膀顶着撬棍头,大声领唱:
“说个花儿哟!”
几位与他同样装束的壮汉大声吆喝:
“哟嗬!说的什么花呀?哟嗬!”……
一块巨石轰然滚落,扬起铺天盖地的灰尘。
荷花见过国华干体力活,但干的都田间地里的农活,再就是修修房子打打灶。头一回看见他领着众人,撬开如小山般的重石,这种震撼的场面动人心魄,也让她心酸不已。
年长的况部长也拿着铁锹和几位老汉将散落的小石子堆集在一起,连邹丽都穿着工作服戴着手套在旁边帮忙。她眼尖,看见荷花从山坡上下来,忙娇喊一声:
“邵总,你小媳妇看你来了。”
邵国华这几日表面上是谈笑风生,但内心的苦只有他自个知道,觉得大伙受累都是自己的责任,从而联想到自己从出学校门开始就没有一件事干成功过,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严重的不自信。这时候的他,是最需要亲人的安慰。忽遥见荷花姗姗而来,心中的喜悦之情顿时溢于言表。他擦去脸上的灰,从山石上一跃而下,高兴地对在场的工人说:
“我媳妇来了,今天早点收工。”
邹丽摘掉手套对况部长娇笑道:
“她肯定是没带钥匙进不了门,咱们俩先回去收拾收拾,别让荷花说我们是狗窝。”
况部长乐呵呵道:
“你在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是狗窝,我还从没见过有你这么爱干净的人。”
两人跟荷花打了声招呼后先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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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史·长孙晟传》:“尝有二雕飞而争肉,因以箭两只与晟,请射取之。晟驰往,遇雕相攫,遂一发双贯焉。”喜欢荷花的爱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荷花的爱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