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庭!”
大理寺,肃穆庄严的匾额下,慕白坐在梨花木太师椅上,拍一下手里的惊堂木,一旁的小官差立即喊出喉咙里的两个字。
不多一会儿,江管事带着一纸诉状,和扬州的手下一起出现在大理寺的正堂。
虽然江元辉无足轻重,可此案件牵扯的人甚是重要,所以江元辉的死亡案件不予公开审理。
更不许百姓旁听。
来的人都是位高权重之流,比如陪审的锦衣卫指挥使慕容修烽,四皇子慕容修铭以及备受皇宠的安乐公主。
大理寺小官员浑身颤颤巍巍的,根本不敢拿正眼去看那些天潢贵胄,尤其是锦衣卫指挥使慕容修烽。
按理说大理寺和锦衣卫同属于调查审理的机构,大理寺偏向于公正公平的审理案件,而锦衣卫却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屈打成招。
大理寺当值的人平时最不喜和锦衣卫有来往,就算共同调查事情,也要有皇帝特许的口令,才会不情不愿的配合。
可真的面对锦衣卫高层,他们心里不由得发怵,锦衣卫那是什么地方,只进不出,就算是他们自诩刚正不阿的清官,要是锦衣卫的人看不惯,没准随便搞个理由就把他们关进大锦衣卫。
他们可不敢得罪锦衣卫的指挥使。
不过有点可疑,锦衣卫的指挥使为何来特意陪审一个小小的命案。
可是有哪些不同?!
众人还没想明白,只听的站在堂下的江管事慷慨陈词,怒声呵斥。
“草民请慕少卿做主,那凤家大小姐好歹毒的心肠,我家二少爷只不过和她玩笑两句,竟然遭她残忍杀害。”
慕白沉思片刻,拍一下惊堂木,厉声道。
“带犯人!”
不一会儿,凤绯然容光焕发地走来,唇角始终挂着浅浅的弧度,漆黑的眸子里点点星光,煞是好看。
江管事一看到她出现,愤怒的指责她面堂,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就是她,就是她杀的,你赔我家二少爷的命来。”
凤绯然看到江管事张牙舞爪地朝她奔来,不费吹灰之力抓住他手腕,用力一折,手腕脱臼,疼的他嗷嗷叫。
“恶女!”
“闭嘴,她可不是你随便就能污蔑的人,未来的端王妃岂容你如此放肆。”
凤绯然身后的一百当即站出来怒骂,一开始凤绯然不愿他跟来,可奈何不了对方的固执。
只好应允。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未来的端王妃,杀人也要偿命,”江管事面如土色,语气沧桑,“再说,江二少可是扬州郡守的儿子,他不能无缘无故就这样没了。”
“说的也是,可惜我不是杀人凶手,无需偿命。”
凤绯然语气温柔,却掷地有声。
“我有人证物证。”江管事再次厉声喝道,取出身上的一把匕首,郑重地递给慕白,“慕少卿,这就是杀死二少爷的那把匕首,正是凤家大小姐使用的凶器。”
“呈上来。”
慕白的视线落在那匕首上,侍从立即走上前帮他取来递到他面前。
慕白仔细观察一下,那把匕首的确刻着一个字——凤。
而且这刻字还有十来个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