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道挽留的声音。
“绯然，你，你会原谅我吗？我真的没想伤害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
“的确你没想过伤害我，可你的的确确伤了我，不仅杀了我的身，更寒了我的心，小九，从前种种，一笔勾销，以后形同陌路吧。”
说罢，凤绯然大踏步离开了房间，头也没回。
一点留恋都没有。
南陵凰深情地注视着她离去的身影，哇的一下哭出来，好不悲哀。
临月栖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取出一块手帕送到她面前。
“国师，怎么办，我好像把亲人弄丢了。”
南陵凰喉头哽咽，问的断断续续的。
“我在，我一直都在，不会离开你的。”
临月栖眸色深沉，格外疼惜。
“你也听到了吧？”她知道临月栖一直都在门外听着，刚刚对凤绯然说的那些话，放在平时，她根本说不出口。
所以就想借着旁人说出来，也让临月栖看清楚，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心肠歹毒，和冰清玉洁半点关系都没有。
临月栖仍旧站在原地，许久都没说话，空气里弥漫着死寂。
南陵凰渐渐停止哭泣，抬起头望着身边的男人，茫然不解道。
“你不觉得我残忍？恶心吗？”
“你只是太想得到七叶大人的认可。”
其实并没有什么，太想得到仰慕的人认可，这种感情，他再熟悉不过了。
曾经在慕容逸的眼里就看到过。
“嫉妒，我始终摆脱不了嫉妒，最后还杀了我的好姐妹。”
南陵凰突然觉得自己如今残躯苟活，是遭到报应了。
“别想了，不是你的错，你想要的，只要我有，都会给你。”
临月栖无比的心疼，自己在意的姑娘，竟然还有前世的记忆。
最重要的是，前世她活得也不开心。
“不必，我之所以说这些，是不想让你继续待在我身边，试炼结束了，最后胜利的人是凤绯然，按理说她才是你们神族供奉的主君，我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说罢，南陵凰狠狠地推开面前的男人，神族的规矩就是这样，一旦选出试炼胜利者，便捧为天下共主，神族供其驱使。
之前派遣出去的神族谋士，有两个抉择，大多数成为共主的谋士，出谋划策，平定天下。少数继续跟随原主，自然也就成为了四国和神族的敌人，和原主一起死在历史的洪流中。
临月栖面色平静，咚的一下跪在地上，恭敬地跪拜行礼，道。
“殿下，为你战死，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耀。”
哗啦一下，南陵凰的眼泪瞬间决堤，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许久才平复好心情。
“你想好了？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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