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哪里?她的实验室在哪里?”许乘月忽然打断许明莉的话。
许明莉嘴角勾起一抹笑,却仍是表现出一副懵懂的模样。“西郊啊!”
“西郊!”许乘月忽然一下子表情狰狞起来,她对这个地方太如雷贯耳了,当初父亲带她去竞拍的不就是西郊的那块地,她为了帮父亲拿下这块地乱叫了价,后来还被父亲责怪了很长一段时间,就连自己十八岁的生日,不过就拿一件一百万的粗加工项链给打发了。对此,她还一直记在心里,而归根结底会发生这种事,都是因为西郊的那块地皮。
“好了,今天我们就聊到这里吧,改天在研究怎么对付那个小贱人!”
她现在要尽快确定一件事,那就是西郊那块地归谁所有,她不相信这是巧合,怎么偏偏许慕遮的实验室就建在西郊,如果许明莉所说的都是真的话,那么岂不是说,那块地刚刚被别人拍走,许慕遮的实验室就建起来了?如果在这件事中,真的是许慕遮在捣鬼的话,那她一定要告诉父亲,必须好好惩戒一下这个小贱人。
她先是在网上查了一些资料,又通过自己的手段打探了一圈,虽没能得知那个竞拍人是谁,但当天成交的价钱却是从颜锦潇的卡里划出去的,并且还只划出去了二千万,这也就意味着是原价出售,说是看在颜锦潇的面子,可这却破坏了规矩,这件事必须要让父亲知道了。
她马上拨通了许国泰的电话,在电话中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许国泰。
许国泰顿时大怒,在痛失了那块地皮之后,他也曾多方打听过,不过人家似乎并不愿意告诉他,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可今天女儿告诉自己这个消息,他简直差点被气死。
许乘月又道:“爸,你还记得当天拍卖的那78号买主吗?我当初就觉得那身影有些眼熟,现在想来定然是许慕遮装扮的了!78,她这是要气死您啊!”
那竞拍的一幕又在眼前浮现,他怒不可遏,什么都顾不上,他只想尽快找到许慕遮这个不孝女。
一路狂飙,他直接开车来到西郊,当看到这块宝地上坐落的碍眼的实验室时,心中的怒意更是无处安放,他猛地踩下油门,朝那实验室撞去。
此时许慕遮正带领着司空昶熙参观实验室,忽然“砰”地一声,便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她赶忙向外看来,却是一辆车撞到了自己实验室的玻璃门上。
她的眉头顿时皱紧,这地方本来就少有人来,那么宽的马路更不可能撞到实验室的门,除非那人是故意的。
如此想着,她再次向那肇事司机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鼻子没气歪。
她忙一路小跑跑了出去,对着车里的人大喊:“许先生,不知我这实验室哪里得罪你了,要你如此对待它?”
许国泰将车退了出来,下车冷笑,“许先生?你是在叫我吗?”
“不然?”许慕遮耸肩。
“这是你和亲生父亲说话的态度吗?”许国泰气急,竟然喊他许先生?“长了点能耐连亲爹都不认了吗?”
许慕遮冷笑,“这话说来就好笑了,亲爹有这样对待女儿的吗?那么宽的马路,你一脚油门就撞了过来,你不要说你不是故意的!”
“对,我就是故意的,可你又做了什么?”
许国泰隐忍了多年,在家里装孝子,在外面装孙子,终于谋划想要拿下这块地,结果却被人截了胡,他早就发誓,不要让他找到这个坏他好事的人,可到头来,他竟然发现,那人却是自己最亲近的人,是自己的女儿,这怎能让他不气?尤其是看到这么气派的实验室时,他恨不得将整个实验室都移成平地。
“我费尽心思想要拿下这块地,为的就是利用这块地开发一个楼盘,好在你爷爷那里得到肯定,可是你呢?明知道我要这块地,还故意抬高价格,然后在我竞争不起的时候,再用原件拍走,那时候你又把我当做父亲了?”
“您这话说的还真是可笑,您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怎么连最基本的规则都忘记了,凡事都是有能者居之,你自己没本事又怪得了别人?这不是你一直都教导我的吗?”
从小到大,每次都是许乘月受到表扬,而自己则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
偏偏许国泰还每次都和她说,有能者居之,姐姐得到奖赏,自己只能看着,因为是她自己无能。
现在他又来质问自己,不是很可笑吗?
“你倒是记得清,那我有教导你联合外人对付自己的父亲吗?我生你养你,结果就是这样的下场?”
“别把你自己说的那么伟大,在你选择许乘月放弃我的那一刻,便不配做一个父亲!人要有自知之明,既然你已经放弃了我,我还会指望着你不成?
今天的事,看在我还叫你一声父亲的份上,你撞坏我实验室门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没事请不要打扰我!”许慕遮毫不客气地撵人。
许国泰气得嘴唇直抖,“翅膀硬了是吧?我们许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以为你攀附上几个公子哥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那个颜锦潇可曾承认过你?说到底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还真以为自己有什么能耐?你有几斤几两我还能不知道吗?我不管这块是怎么买的,你最好把这块地的使用权划在我名下!”
脸呢!许慕遮气急,天底下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然而还未等她开口说话,一道凌厉的声音便随之而来。
“你说谁是玩物?”
却见司空昶熙从实验室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