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拾一直站在人群之外计算着因果得失,如果利多,她或许可以把这个熟悉的人救下
何有钱见雪仁川似乎挺为难的样子,便想起自己的父亲每逢有求于人的时候会做的举动
于是他又有模学样的悄悄从腰间取出一大锭银子,看样子得有十来两吧,是一个县令两个月的俸禄了
“大人,有句话我想和你单独说。”何有钱开口道
雪仁川不疑有他,又适逢他苦恼之际,所以挥了挥手让他走上前来说
何有钱一看,有戏啊。于是他自信十足的站起身来走向前去,抬起手来悄然把银子放在公堂桌上的公文下面,附耳在雪仁川耳边小声说道“还请大人尽快宣判。”
嗯,何有钱自认为学得有模有样,比起自己的父亲来肯定青出于蓝。连小细节都想到了,这次他非要这个小子关个几十年不可
雪仁川这才意识到这阔气胖子是想要贿赂他,于是他当即是一拍案板
“何有钱,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本官是昏官吗?”雪仁川一把把银子丢出去,银子砰的一下掉在公堂之下
看戏围观的人们这才发现何有钱还有遮掩的举动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并不是想要贿赂大人,这银子是小人刚才在来的路上捡到的,只是想烦请大人帮忙找到它的失主,物归原主。如果实在找不到的话,也可以充公救济贫苦的百姓们。”何有钱连忙跪下,还算编了个合理的理由
跟在他父亲身边久了,这样的话语话颚反应可谓是手到擒来
“是吗。”
“是是是。”
雪仁川只当他是有钱人的挥霍,自然也不会计较。何况还有帮助武定县许多可怜的流浪人,他也不会多做为难“好吧,那本官就替那些贫苦人家谢谢你了。”
“谢谢大人。”
一个小小插曲过去,雪仁川再次问像地上的人“被告,你可还要有什么要辩驳的?”
可地上的人就是不开口,从头到位只看向那方从他身上搜出来的砚台。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雪仁川见他一直不说话以为他是被抓住了,当然以为他是心虚默认了
于是宣判道
“堂下之人犯···”
“慢着。”
熟悉的声音传来,雪仁川简直想把这个声音的主人轰出去
怎么哪都有她?
拾儿呐,你少进一次公堂就是不舒服是不是?非和公堂杠上了?这才好多久?又在你爹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冒出来?
没错,正是雪拾。思量了好一会儿的时间,雪拾还是觉得把这个人救下来
不为别的,就为当初在霸王寨里他两次帮自己引开了霸王寨的恶人,让自己顺利的救出了穆国寅那个蠢蛋
地上的人正是当初在霸王寨上雪拾躲在暗处看到的那个脾气有点不好的人,他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至于他为什么会沦落到现在的境况,雪拾暂时不做他想
雪拾此刻还不知道,他们不只见过一次。在稳赢不输赌坊的那次他们也见过,只不过雪拾那时并没有刻意去看他的脸,等她知道的时候才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雪拾的人影又一次从府衙的外面走了进来,衙差们个个都知道她。最近两个月府衙的常客,县令大人的第二个女儿,来了三四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