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雪拾的脚伤因为药物的关系好了不少。能下地走几步了,虽然还是有点胃疼,但是这并不影响。
朱棣的腰伤则完全无碍了。不知道是因为那膏药的神奇药效还是因为小不点的爱心使然。
总之如昨日的约定一样,两人吃过早膳之后朱棣就带着雪拾在村子里晃荡起来,唐澄和捡捡随行。
“猪,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空气有些不一样?”雪拾问向朱棣。
猪的称呼是雪拾一路上和朱棣闲时聊天的代号,从从前的‘猪哥哥’演变而来。
朱棣并不介意小不点这样称呼他,在他看来这是小不点对他的独有称呼,是‘爱称’。
“我不是医者。不过小不点说这里的空气不一眼,那就不一样。”对于小不点,朱棣无条件信任。
雪拾想翻白眼,但是她知道要是自己接了他的话,他后面还有无数的不正经语言来回应自己。所以雪拾假装没听懂他的话,话题引入正题。
“这里的空气中泛着一点特殊的气味,但是我还不知到到底是什么,也许和诅咒有关,又也许没有。”
“不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看吧,明明雪拾说的是正事。朱棣总是有办法把话题模棱两可,随心所欲。
“懒得理你。”雪拾无奈的开口,随即看向某处继续说道“那里似乎有人,我们过去问问。”
“好啊,你去哪我就去哪。”
“···”雪拾无话可说。
话说今早柯氏三长老本来是要给他们带路的,但是被雪拾拒绝了。要是柯氏三长老在,他们的调查会拖慢,还不知道他们隐瞒了什么事呢。
一行人来到了田野处,田坝里有个农夫在耕作。
“喂,那个谁?你过来一下,我家爷有事要问你。”唐澄对那个人喊道。
听到有人喊,正在耕作的女人放下劳作工具就往这边走来行礼“几位大人好。”
朝廷派遣了官员来九里村调查,昨天几位大人已经到达他们这里,这里的村民都知道。
朱棣点了点头,把眼光落在了雪拾身上。
雪拾玖知道这家伙等着自己发问呢。于是也不忸怩,她问向那个女人。
“看你的样子,你今年也有二十好几了吧?”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光天化日告知别人年龄什么的让她身为一个女子有点害羞。不过既然几位大人问了,她还是小声的回答道“回大人,我···我上个月已经过二十九了。”
“那你岂不是马上就要死了?”雪拾说得很随意,就像再说死了一只蚂蚁那么简单的事。
女子还是被雪拾的随意吓了一跳,一个女孩子吧死字说得那么随意的,怎么不让人吓一跳?
倒是朱棣和唐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很明显,他们两已经习惯了。这个女子,不能用普通人去比较。
那女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开心的笑道“这就是我的命运,命运如此,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不会悲伤,就是因为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才更应该要笑对每一天。”
“是吗?你真乐观。”雪拾微微一笑,笑容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