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梅临走之前还替雪拾办了两件事。
一件事是雪拾叫她把雪柒的孩子抱去京城一处叫红袖伊人的地方交给一对叫做娇花艳的姐妹。
另外一件事就是让她在京城郊外给找了一个宅子,暂时将已经疯了的陈氏带去你好生养病。
所以,茶梅也离开雪府之后,雪府就算得上是真正的空壳了。偌大的雪府就只有雪拾一个人和她身边那个那条狗了。
微风打在雪拾的脸上,雪拾的脸更加的冰冷了。
“汪汪···”捡捡像是能够感觉到自家主子的心情,俯在雪拾的脚边像是在怒吼着什么。
雪拾摸了摸捡捡的发毛,让它看家,她自己则起身走出了雪府。
雪府的目的地直指京兆府。
雪拾之所以没被雪仁川的事牵连进去,就是因为她有一封圣旨在手,有当今棣王爷未过门的西王妃的身份。
雪拾就是要利用这个西王妃的身份进去先做一些事。
监牢,阴暗潮湿,灯光暗淡,还伴有吱吱的老鼠声。
衙门们把雪拾带到雪仁川所关押牢房的这一间牢房就出去了,凭雪拾的身份想要进入大牢并不是难事。
不过一日的时光,雪仁川就被京兆府的刑罚弄得了不成人样。他头发散乱,身上满是鞭打的痕迹,精神也萎靡了许多。
不过见到雪拾,他还是打起了精神,想尽量不让她担心。
“拾儿,你怎么来这里了?家里怎么样了?你母亲她还好吗?为父被关入这里的事暂时先别告诉你母亲,以免她承受不住。还有,伍儿的事还得你多烦心···”
一见到雪拾,雪仁川说了一大堆的话。全部都是操心雪府的事,他自己的安危倒是一个字也没提。
“拾儿,雪府现在多灾,为父又有心无力,一切都只能靠你了。”
雪仁川说的话听来起来颇有种交代遗言的样子。
雪拾没说话,雪仁川昨日还没回府就被京兆府尹抓了,所以他还不知陈氏疯了,也不知道小伍生死不明···
“怎么了?拾儿。是不是府中发生了什么事?”雪仁川感受到气氛又一丝不同,他担忧问道。
雪拾摇头“没有。”
其实,雪拾很不会撒谎。特别是在纯粹的亲人面前,从前她不屑于撒谎,现在,她想撒谎宽慰一下雪仁川倒是不像了。
“拾儿,府里发生何事了?是不是你母亲她知道了为父的事,所以她···”
“父亲,府里一切安好。母亲呆在家和院不出门,京兆府来人的时候女儿就立刻封锁了消息没让母亲知道。只是父亲的事难免让府中人担心害怕,加之现在雪府不宜留下这么多下人,所以女儿今早已经把他们全打发出去了。”
看雪人太激动,雪拾只能把矛头转到别的话题上去。
雪仁川一听,果然就跳过了刚才的话题,说起了别的“你的做法是对的,多一个人在雪府就多一分危险,现在这种情况雪府也用不了太多的人,让他们各谋前程也是好的。”
“女儿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把府中的人全部都打发了出去。”
“也好,为父还生怕会连累你们。好在你有圣旨的庇佑没有被连累,父亲也就稍微安心一点了。”雪仁川说道。
两人家时唠叨完,雪拾玖开始说起了正事。
“女儿这次来,除了跟父亲说这些,也有一些旁的事想要与父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