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点呗?”萧瑟满脸玩世不恭,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打趣。
孟奇板着张脸,公事公办一点商量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也不想想这俩人这些年毁了他多少幅真迹了!
孟奇原本也想用粗陋不值钱的画随便应付的挂挂来着,可他的眼睛与身份愣是不允许。
每每看到墙上挂着一幅不伦不类的画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不出半个时辰就让人取了下来。
可这两位败家朋友倒是一点都不跟他客气。
不仅完全没有近墨者黑的被他感染到他傲人的审美观,而且每次来都要毁他一幅画,把他心疼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这幅画已经绝迹了!要想再复制一张一模一样的,只能把阚文子他老人家从棺材里面请出来了。
萧瑟走上前,压低了声音道:“九千岁他老人家被未过门的妻子绿了,你就给他折个价让他开心开心?”
孟奇僵住了,手中的画也握不住“啪”一声落在地上。
绿了?
九千岁他?
孟奇脸色复杂难看,萧瑟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他自己死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拉上他做垫背?
沈慕俊美邪肆的脸上冷淡如松,唇角微微翘起,浑身上下连半分怒气都看不见。
这哪里有被绿的样子?
孟奇瞪了眼萧瑟,该不会是故意吓他的吧?
萧瑟耸耸肩,用唇语说道:“真的。”
他半张开的唇还没来得及合上,就被一块飞过来的糕点塞住了嘴巴,“呜呜。”他呜咽几声。
“本督不聋。”不咸不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孟奇吞了口唾沫,看来是真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