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督代天巡狩,令郎的举动已经可以死上百次了。”
随身伺候的小太监接过九千岁手中的弓,立马就有另外一个小太监恭敬呈上净手的手帕子。
场内的气氛剑拔弩张,只差见血了。
沈慕神色淡如松竹,微耸起的眸略透着游戏人间的恣意,仿佛眼前的事与他无关一般。
阿朝赤那面露惊惧,微微躬身请罪,“犬子一时鲁莽,还望九千岁见谅!”
其余八部的首领面色各异,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想动武解决。
毕竟就此打破跟风云国的友好,于他们现在而言没有什么好处。
阿日斯兰不屑一顾嗤了声,“要杀便杀,我阿日斯兰敢作敢当,大丈夫决不皱一下眉头!”
“好。”沈慕拍了拍手掌,漆黑的眸似笑非笑,唇边噙着几分嗜血的笑意,“本督向来有成人之美。”
阿朝赤那心头大惊,声音重重道:“九千岁恕罪!是我教子无方,请九千岁看在我九部对皇上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他吧!”
其余八部的人一声不吭,眼神落井下石。
谁让他们九部平日里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现在踩到铁板了吧。
最好九千岁将他们父子一并治罪,这样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侵吞九部的牛羊兵马了。
阿日斯兰寒着张脸对父亲说:“父亲您别求他,不就是一条命么!”
沈慕眉眼轻佻,笑容好似江南三月的风,徐徐而至,“你错了,不是一条是十条。”
众人心头一紧,面色瞬间僵硬。
兖州城。
街上繁华依旧,莳花馆门口仍然是人来人往,欢声笑语。
绿橘吞了口唾沫,脸色讪讪的问:“郡主,咱们真的要进去吗?”
慕容娇娇斜了她一眼,这还用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