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娇娇拧眉嫌脏,松了手。
旁边的兆杰眼疾手快,送上了一方干净的帕子。
堂内乱作一团,只有她还在慢条斯理的擦着手。
“郡主下手未免太狠了。”忠勇侯沉着脸色。
慕容娇娇面容冷漠,“伤不是在侯爷身上自然不觉得疼。”
“太医说刺客的剑再偏分毫,我夫君就一命呜呼了。”
“本郡主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若侯爷不信大可让太医比对一二。”
慕容娇娇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她下手绝对不偏一毫。
忠勇侯脸色越发的阴暗了,夹带着怒色的眼,睥睨着地上的王妃,恨不得亲手补上一刀。
“王爷是如何治家的?连自己的王妃都管不住!”
忠勇侯抛下一句,愤然甩袖离去。
这出戏唱到这里也差不多该收场了。
雾气朦朦的眸扫了眼众人,所及之处均无人敢与她对视。
“走吧。”慕容娇娇淡然的吩咐一声。
“是!”
待她的身影经过戚姨娘身旁时,顿了三四秒,用只有她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而后便领着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们一走,平南王府彻底乱成了一锅粥,哭喊声四起。
街上。
慕容娇娇目不斜视,盯着迎面走来的城防营巡逻士兵。
那队人心头一惊,纷纷垂头退至两侧。
“兆大人,东厂的人是怎么回事?”她问。
“回夫人,这是九千岁很早之前就吩咐过的,命我们一直保护夫人,不计代价。”兆杰恭敬道。
慕容娇娇手缓缓伸到眼前,已经干枯的血迹不是这么刺目,但还是有点瘆人。
她抬头看了眼九千岁府的牌匾。
一语不发的进入了府门。
主院。
“郡主您回来了,没事吧?”绿橘连忙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