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哥哥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燕云呀?”
薇凝挑开帘子一角,目光新鲜的看着窗外事物。
拓跋余埋头公文之中,漫不经心的应了声,“明日就能到了。”
马车内又安静了下来,边上的女人久久不发一语。
气氛委实过于沉寂。
拓跋余眼神一凝,缓慢抬眸,“可是饿了?”
薇凝摇摇脑袋,情绪没什么起伏,“不饿。”
“无聊了?”他又问。
秀气的眉耷拉着,红唇努努,“好慢,人家有点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娇娇了。”
原来如此。
拓跋余笑,放下了公文,“过来。”
薇凝渐渐升起了防备之心,手指抓着窗沿边,晃晃脑袋,“不过去。”
他身子往后一靠,英气的眉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上扬,直觉告诉薇凝,这不是一个什么好征兆。
“真的不过来?”他唇边戏谑,笑意盎然。
薇凝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去。”
拓跋余眼尾沁着似有若无的深意,漆黑的瞳孔中散发着诱人的气息,“本宫再问你一次,真的不过来?”
他显得很有耐心。
纨绔恣意的慵懒,轻松惬意的姿态,很像一个握着钓竿的垂钓翁,放着长长的鱼线,等着湖中的鱼儿上钩。
而她,就是那只鱼儿。
薇凝小心翼翼的揣摩着他的心思,“余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拓跋余饶有兴致的颔首,“不错,学聪明了。”
她谄媚的拍着马屁,“都是主上调教的好。”
“嗯哼?”拓跋余撑起下颌,眸光流转着笑意,“若本宫有办法让你今日便见到娇娇,可有什么赏赐?”
薇凝闻言,什么警惕防备都撇到了一旁,屁颠颠就凑了上去,眼神切切,“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