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从实招来?”
澹台祈低着脑袋认错,“是娇娇给我的玩的,说是能加强小孩子的动手能力。”
“东西呢?”
“炸了。”
白老头愠怒,“我说郡主让我交给你的那封信!”
“烧了。”
白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郡主怎么能让一个小孩子玩这么危险的东西?要是差之毫厘,还不得要了你的小命!”
澹台祈小声辩驳,“所以我让阿三帮我试了。”
白老头听他细若蚊蝇的辩解,勃然大怒,“还敢顶嘴?!”
“白师傅您忘了师兄现在是契门的宗主?骂不得。”曲蔓趁着间隙提醒了声。
白老头浑然不放在眼里,“只要你师兄一日没出这个山庄的门,就一日是我的徒弟!为师管教管教自己的徒弟怎么了?”
曲蔓抛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过去,示意澹台祈好自为之。
“师傅对人家最好了,就算出了山庄的门,我也依旧是师傅的大弟子。”
澹台祈牵着他的手,仰起天真无辜的脸,“除非师傅赶我出师门,否则我永远都是师傅的徒弟。”
他圆滚滚的眸子捏着恰到好处的晶莹,这精湛的演技就连曲蔓都要甘拜下风。
“行了,为师怎么舍得怪罪你?”
白老头粗糙的手擦了擦他眼角的泪,心疼极了,“不就是几株草吗?死了就死了。”
几株草?
曲蔓不可置信的擦擦眼睛,确信这句话是从白师傅口中说出来的。
她记得白师傅平日最宝贝的就是这片药草,碰都不许人碰的。
“乖徒弟,以后凡是娇娇给的东西,你都要让为师先看一眼,确认没危险再行事。”
白老头望了眼那堆废土,心有余悸。
“好。”澹台祈无比顺从的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