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逸回来的时候,离送早已睡下了。
看着窗外即将破晓的天空,鸟从窗前无声地飞过,刑逸左手指尖夹着还未燃尽的烟,右手拿着一枚徽章在不停的转着。
徽章是小时候离送给他的,今天他竟然在书房的地上捡到了这枚不起眼的徽章,看来离送已经知道了,是否意味着有些事情该结束了。
早上,吴烈一个人开车来到和那位秘书约好的地点,可是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有人来。
又过了一个小时。
早已过了两人约好的时间,空旷的桥底此时仍旧只有吴烈一个人。
感觉被人骗了,吴烈转身往回走。
可是刚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
吴烈转头就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血缓缓从脑袋上流出来,不多时就已经蔓延开一大片。
吴烈赶紧跑过去,看到那人的脸后,他愣了一下,视线往上搜寻,可是早高峰的的立交桥满满都是车流,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被哪辆车上的人抛下来的。
吴烈转身想追过去,可是裤腿却被那人紧紧抓住。
吴烈蹲下身手足无措地将那人抱在怀中。
看着生命一点一点流逝的秘书,他皱着眉,握紧拳头,全身被深深的无力感填满。
秘书双眼迷离的看着吴烈,握着他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一串数字。“548679”
吴烈什么都来不及问,怀中的人就已经断气了。
轻轻合上他的眼睛,吴烈站起身掏出手机报了警,然后驱车离开。
昨晚和往常一样喝的烂醉才回家,辰颢一觉睡到了下午。
听到电话铃声,他从被窝里迷迷糊糊的伸手到处寻找手机。
被打断了睡眠,辰颢很不爽,连说话的态度都十分不客气。“谁呀,一大早的想死啊,活得不耐烦跟爷爷说,爷爷送你一程。”
那头的人却很淡定,幽幽地飘来一句。“小耗子,我看活腻的是你吧,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还睡,工资不想要了是不是,我不在你就偷懒,想死跟我说一声,我送你一程。”
听到离送的声音,辰颢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整个人瞬间清醒。“十九,真的是你吗?”